几周后。
杜铃玉走在老门东街道上疲惫地伸了伸懒腰,沉重的摄像机和采访手稿简直要压弯她的脊背。彼时她刚进行完拍摄与采访,拍摄地临近老门东,她本是要赶着回报社校对文章,不知不觉中走却到了老门东。
她怅然地望着熙攘大街,踢着皮球的小儿,哼着京戏缓缓归的老人,各色纷扰与她擦肩而过化为残影,她冷眼看着莽莽红尘,只觉自己忽然像个过客。
杜铃玉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中的杜铃玉笑颜如花,杜铃玉怜爱地用手指轻轻抚摸照片,苍白地勾了勾唇角,忧喜参半。
她正失魂落魄地走着,熙攘的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叫唤。
“铃儿!跟我回去!”
杜铃玉兔子般警觉地回头,身后的不远处,一位黑衫男子正横着眉拨开人群向她走来。杜铃玉如同见了什么洪水猛兽,当即转身飞速扎进人海中。
杜铃玉垂着头小跑着,一声声“铃儿”的叫唤魔咒般萦绕在耳际挥之不去,杜铃玉加快了步伐,身边的人群却逐渐稀疏起来。
杜铃玉顾不得抹掉额上的汗,快速往身后瞥了眼,那黑衫男子穷追不舍,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十米!
杜铃玉大汗淋漓地挤出人群,焦急地四处张望一番,窜逃入一旁的弄堂里。
寂静狭窄的弄堂中,回荡起一阵急促的男式皮鞋的踢踏声与高跟鞋的咯咯声,杜铃玉慌乱地在错综复杂的弄堂里左突右窜,奈何在这场殊死角逐中男女体力悬殊巨大,不过一会儿,杜铃玉开始吃不消了。
杜铃玉吃力地拖动着双腿,胸口剧烈起伏,奔到转角处时,身后猛然传来一声“铃儿”,惊得她四肢并颤,脚下一个趔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铃儿你没事吧!”
皮鞋的踢踏声由远至近逐渐明晰起来,杜铃玉惊恐万状地在地上抓爬着想要挣腾起身,脚踝处传来的剧痛使她又一次跌倒在地。
男人步步逼向拐角处,杜铃玉绝望地闭上了眼……
男人踏入拐角,瞳孔刹时间缩成米粒。
杜铃玉不见了。
隆春班里,江未已把打狗棒往肩上一甩,作势要走出门去。
“谁他娘的敢惹我杜姐姐,看小爷我不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杜铃玉连忙拽住江未已:“不要……嘶……”
杜铃玉脚踝一痛,江未已连忙扶杜铃玉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你这又是何苦!”
杜铃玉正想说话,西厢房的门帘忽然一掀,江晚舟端着药酒缓缓走来。
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地对上,杜铃玉忙垂下眼。
江晚舟走到杜铃玉身前,放下药酒单膝跪在地上,轻柔地托起杜铃玉扭伤的脚踝检查了一番。
“不是大问题,我帮你上药。”
江晚舟将用药酒浸湿的棉花在杜铃玉伤痛处轻轻点着,杜铃玉脚踝一凉,下意识缩了缩脚。
“杜小姐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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