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用马克笔从嫌疑人的照片处拉出几条线来,分别指向了动机、手段和疑点。
“分析嫌疑人和受害者家属的口供可以知道两人最近已经因为类似“找小三”、“有外遇”的问题闹了好几次矛盾,处在在婚姻关系破碎的边缘了,那么分析动机的最关键一点就是——受益人!”
“得知道假如按照凶手谋划的剧本来发展,这一切事件之后的受益人是谁?而不管是否故意,这位嫌疑人教授总归是免不了牢狱之灾,估计汉城大学也不会再继续聘用他,死者父母更不会原谅他,可谓是人财两空,这点倒是能够侧面反映他缺少主观故意的条件。”
徐定江这时候敲了敲桌板,打断了季白的分析,沉声说道:“据走访调查表明,嫌疑人只是刚刚留校,还在实习考察期间,前面十几年的学费和出国留学费用都是女方家人负担的,家中的房产车辆也基本都是女方这边出资购买的。”
“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是害怕离婚之后一无所有才策划了这场凶杀案?毕竟如果按照我国继承法来看的话,只要他最后被判为过失杀人,死者的遗产他仍然是第一顺位的继承人。”
徐老的话给季白打开了另外一个思路,这也是之前执灯人的卷宗中没有说明的部分,看样子是最新的走访调查结果。
不过季白略一思考就否定了这个答案。
“我还是觉得不会,可能徐老还不知道嫌疑人的专业有多么捞金,他能在汉城大学坐稳教授的位置,说明他的专业水平已经在这个领域达到了国内外认可的程度。”
“正好最近我也在考汉城大学的研究生,对他研究的量子光子计算机也是感到十分的钦佩,如果他肯把专利放到国外去的话,轻轻松松躺在家里都可以日进斗金,所以他不应该是个会为了金钱而对发妻痛下杀手的人。”
闻言,徐定江也是眉头渐渐舒缓开,至少季白的分析帮他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
“哦?大学老师现在这么挣钱?唉跟我们那个时代不同了,哪怕是中科院院士估计一年的薪水也就比我高出那么一点而已,都是为了情怀而奉献。”
“时移势易嘛,所以从动机上,我找不出他一定要杀妻的理由,但最棘手的还是现场互相矛盾的证据,这就需要市局的辑察们再跑一趟现场了,另外出具这份尸检报告的人,我希望他能…”
季白简明扼要地分析完动机,刚准备深挖其手段的不合理之处就被徐老给打断了。
“主持尸检的技术人员目前被安排行政休假了,就在行政署的监视之下,我们也联系不到他。”
季白眉毛一挑,剑眼中储存的煞气蠢蠢欲动起来,心火渐渐燃起,在这片被权力侵蚀的故土上他坚定要做那拨除邪祟之人。
“哦?这下我对那个行政署的第一首长倒是更感兴趣了,这件事情既然已经牵扯到了执灯人,他还敢这么不给面子,我倒要瞧瞧看他还敢焚尸灭迹不成?”
“徐老请把那个技术人员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告诉我,今晚我就要去回一回,看他能不能在汉城只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