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汉城的水就这么浑吗?”
“现在汉城行政署的一号首长背景可不简单,是汴京那边来的人,手底下像你们这样的能人异士绝不止有一两个,他注定是要更上几个台阶的,汉城只不过用作过渡罢了,如果在他任期内出现了像教授杀妻这种极端恶性事件的话,那他的履历就不太漂亮了。”
老者摩挲着下巴上的胡须,已经有一两个星期没有修剪过了,对行政署那边施加的压力实在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
来到作战图前,季白也颇感棘手,嗤笑了一声。
“所以才草草了事,准备以过失意外收场?那这回强行焚烧尸体,也是他的主意咯?如果不是家属强行找来媒体报道,恐怕就会被这样稀里糊涂地掩盖过去了。”
“但我更意外的是他竟能驱使超凡者,难道世俗界的权力已经能向修行界伸出触手了吗?这确实颠覆了我的认知。”
“呵,这本也应该是最高的机密,但我自从挝国回来后就一直追着考古队那条线不放,这才发现他们出境的签批手续是汉城行政署,然后再把他们一号首长的履历给从头到尾抠了一遍细节,终于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季白听闻此言一瞬间气息暴涨,差点就让无边锋锐的剑元刺破了办公室的天花板,这股惊人的气息也让徐老为之一肃,但更多的是为子侄后辈有这样的机遇感到欣慰。
“这条线我会慢慢查下去的,你不必过多在意,而另一条线在近期可能也会有结果了,到时候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看到季白眼中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焰,徐定江在庆幸其没有忘本的同时又不免担忧起来,毕竟他和季白就是中部行省国土华安局第二行动处的最后独苗了,是否应该让季白跟自己一起去冒险,他现在已经开始犹豫了。
“呼,也好,这件事儿就劳烦徐老您多操心了,咱们各司其职,既然他手底下还有超凡者相助,我也得变得更强些才行,如果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真的是他,那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当日的血腥雨夜还历历在目,三队队长的顽强抵抗,华夏军魂的宁折不弯,都让他刻骨铭心,灵犀剑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边境战场,还正好是执灯人无暇顾及的时间节点,这一切背后的阴谋,绝不会只是表面上这么简单而已。
两人目光相视,从对方眼中都看出来了相同的信念,只不过暂时蛰伏在心底罢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在这件案子上多下点功夫,别说些题外话了,弄得我云里雾里的。”
久未开口的希里雅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毕竟刚刚尝到战功甜头的外籍执灯人也想趁热打铁,借助汉城分部的资源来提升自己的修为境界。
“呵呵说的也是,那就让我来好好听听当年被我看中的辑察警校第一人有什么高见,面对这种人情案,咱们的侦查方向应该从哪里开始下手?”
徐定江并未因希里雅的心直口快感到不悦,相反他也不是个磨磨叽叽的人,对这种单纯爽朗的女孩子跟季白在一起他也是十分乐见其成的。
走到作战图前,季白熟练地拿起马克笔,心中已经对这起案件的脉络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当下不再犹豫,在白板上写写画画起来。
“第一,区分这起案件是过失杀人还是故意杀人的重要一环就是动机!”
“应当首先走访调查嫌疑人的家庭情况,包括在汉城大学执教期间有没有什么风言风语,找他的同事和学生问问看最近有没有在上课期间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例如突然间的情绪低落或者狂躁等精神障碍,再有就是有没有跟学校内的异性接触的过于频繁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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