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琼虽然带着人离开了侯府,可她的傅母还是进宫给金汉请来了太医。
太医给金汉诊治后,嘱咐伤口不能碰水就离开了。
“金汉,你下去歇着,等伤好了再说。”
“可我不来伺候着,郎君身边就没人了。”
“我的好阿婆和好大兄自会安排人过来。”沈铮把玫瑰都插进新拿的花瓶里,瓷白的细口花瓶上交错盛放着鲜红的玫瑰。
玫瑰花瓣上的水珠无声地滚到桌面上,一只纤细的手微弹了下花瓣。
“果然还是得要琉璃瓶装玫瑰花最好看,这瓷白花瓶,看着有些许奇怪。”
柱国公府里,谢雅没找到琉璃瓶,就拿了个细口的瓷白花瓶来插玫瑰,玫瑰花点缀在瓶口,红白的配色怎么看怎么诡异。
韵梅收拾着内室,看了一眼花瓶,“娘娘,挺好看的啊,待会殿下回来听到您说奇怪,那是不依的。”
说曹操曹操到,韵梅话音刚落,两人就听到燕琼喊阿娘的声音。
“怎的这么早就回了?”
谢雅不解,燕琼从前在西北跟着谢康出去玩,那是不到天黑不会回来的,今日怎的午膳都没用就回了。
燕琼一进内室就扑到谢雅的怀里,直说:“阿娘,我被气死了!”
“还有人气你?”
谢雅抱燕琼坐好,燕琼嘟着嘴巴说:“武定侯府的夫人和郎君都欺负观音哥哥。”
“观音哥哥住在最差的院子,就一个仆人伺候,仆人还被人打伤了,他的弟弟对他很不亲切,还说他坏话,还说观音哥哥不祥,因为他阿娘被火烧死了。”
谢雅看向宋媪,宋媪点点头,谢雅就明白了,“你是说有人跟你说沈二郎不好,还打伤了他的随从?”
燕琼点点头。
“那你做什么了?”
“我把说坏话的人给踩了几脚,说我才看不上他呢。”
到这里谢雅才完全明白,原来是武定侯府的沈三郎眼红沈二郎,就跑到燕琼面前搬弄是非,还打伤了沈二郎的随从,燕琼出手惩治了人家。
“阿琼,你很威风嘛。”谢雅揶揄燕琼。
“我是公主嘛,当然威风啦。”燕琼又挣开谢雅的怀抱,“我要去找大舅舅,阿耶不是说大舅舅会做我和阿兄的老师吗?那也让大舅舅教一下观音哥哥和金汉学功夫,就不怕别人欺负了。”
燕琼又风风火火地跑出去,还撞到了来内室的燕瑁。
“阿娘,妹妹怎么了?”
“你妹妹做好人做上瘾了,找你大舅舅去了。”
结果燕琼忘记她大舅舅一家去了舅母的娘家,还没回呢。她有些沮丧地在廊道上走,碰见了外公谢苍。
“我们家小阿琼怎么了?”
燕琼伸手要谢苍抱,谢苍一把将燕琼抱起,燕琼搂着谢苍的脖子,又将今天在武定侯府的事说了一遍。
“这还不简单?我替你大舅舅答应了。”
“真的啊?”燕琼还没找大舅舅说呢,外公就先答应了。
谢苍哈哈大笑,“当然是真的,我是他老......阿耶,你大舅舅敢不听我的?”不好在孩子面前称老子,谢苍忙转个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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