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齐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了呢,这和他上学的学校有关系,同样是高中,越好的学校越纯粹,老师可能各有立场,但是不会把自己的意识和观点强加给学生,大家学习到的就是最正确的意识形态。刘光齐所在高中是比较差的,里面的老师除了正常上课之外,还会说一些不怎么主流的观点,美其名曰向大学看齐。可是大学生在意识,接受能力,分辨力都要比高中生强的多,所以接受一下思想碰撞没有问题,更何况大学里面有指导员扽着风筝线呢,一旦苗头不对,会立刻找你谈话,不至于让你毫无约束的自由飞行,最终摔死。
但是高中可没有这个条件,所以刘光齐就受了一些所谓进步言论的影响,比如所谓的父母无恩论,以及更扯淡的新自由主义这种纯纯的反动言论。
(这也是台风中,老师受到冲击的原因之一,大部分人跟着少部分败类倒了霉。至于新自由主义是啥,主旨就是反对shehuizhuyi,反对贸易保护,反对国有资本,反对环境保护,反对民族主义,反对民族独立,个人利益大于一切,市场应该完全自由发展,国家不得干涉,国家政权这种不合理的存在是阻碍人类发展的绊脚石,目标是建立一个完全由资本和市场控制的社会,不需要政府和国家暴力机关,是国际垄断资本主义和现代高利贷资本主义的重要基石。那个时候真的有老师给学生灌输这种东西,你不死谁死。)
现在刘光齐受这方面影响还不大,毕竟老师们也是浅尝辄止,不敢过多的解释这些东西。但是个人利益大于一切的想法已经开始生根发芽了,尤其是新自由主义还处于萌芽状态,还不是后面那个已经经过各方妥协之后相对圆润的产物,观点非常激进。刘光齐受到的影响可想而知。
而刘海中又敏感性又比较高,又经常在家里给刘光齐说一些他认为的事情。比如不分家就没有房子,没有房子就没法结婚等等。甚至后面的计划都有了,等老二老三年纪够了,就把他们俩分出去,他们爷俩在一起住。但是在刘光齐看来这样不行,首先刘光天和刘光福太小,到自己娶媳妇的时候他俩都不到分家的年龄,再者,就算是把他俩分出去,自己还要和父母住在一起,挤不说,事儿还多。如果自己分家呢,那么自己就是一家人住,宽敞,事儿少。
十几年的父慈子孝,比不过一个无良老师一年的教导,这也和刘光齐这个年纪刚好处于叛逆期有关。
视线再回到大院。易中海在看到崔干事走了之后,直接看向老朱一家,“老朱,这可关系到咱们全院的荣誉……”
“打住,老易,我就这么说了,他姓崔的要是好言好语的劝我,并且把我们家这几个都分到大院里,说不定这个家我还就分了,但是他给我来这个的,我就偏偏给他杠上了,明天我就安排我们家归置一下,其他几个孩子都搬到一间屋去,给老大腾出房子来生孩子。老子赌着无后,也得给他来个厉害的瞧瞧。反正解决不了我家,他姓崔的就生不了官。”
老朱也明白,自己家就是崔干事升官路上的绊脚石,所以他想通过这种手段,逼着崔干事答应在大院里给他几个孩子找房子。但是崔干事疯了,能答应这种条件,全家分家还都在大院,那和没分家什么区别,要是他这么干了,别说升官了,不被平调到冷板凳都算是给他面子。但是老朱不懂,他参与了一个永远不可能赢赌局,而且代价相当大。
“老朱,你……这可是我们全院的荣誉。”
“屁,老子家都没了,我还管你院。”
“那老朱,你可就别怪我们不顾多年的邻居情分了。”
“你敢,你要是把我们赶出去,我今天晚上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眼看着两个人越呛呛越厉害,赵芹直接打断了,“行了,都别争了,厂里今年不是有支援任务吗,老朱,你去报名,全家都过去,这个家,你爱分不分,到时候,和我们没关系,作为补偿,我劝厂里,把你家老二老三算进支援队伍里,这样你们家就有四个工人了……”
“姓赵的,你……”
“别给我你我的,现在我不是和你商量,就是正式通知,你要么分家,要么去援建,你要是敢闹腾,我就敢给你治个无组织无纪律,集体意识淡薄,毫无奉献精神的名头,你可以试试,行了,既然听不懂好赖话,你也不用去报名了,过几天等着厂里的指派吧。你要是敢死,你就去吊一个试试,大家都是战争年代走过来的,什么没见过,要是真有鬼,小鬼子干的那些事儿,早就该死绝了。”真当赵芹没有脾气呢。
赵芹很清楚,这种坚持不分家的老顽固,对自己的身后名也非常重视,真要是让赵芹这么办了,他死了都没脸进祖坟。他不分家,真不好说什么,没法扣帽子,但是解决不了问题,可以解决惹出问题的人,把事件的主要矛盾,从他分家这件小事,转移到援建这件大事儿上去,把小矛盾扩大化,彻底把他清出去,什么矛盾都没有了。至于分家这种小事,你千里迢迢的到了南方,人生地不熟的,你敢和当地基层炸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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