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这事儿就这么定了。闫老师,每天晚上六点,街道管饭,到晚上九点。”原来还想讨价还价的闫阜贵一听街道管饭,立刻什么怨言也没有了,现在闫家基本上就是靠闫阜贵初级教员的工资和闫解成初级工的工资,来养家。但是由于闫解成和他闹的非常不愉快,除了闫阜贵算出来的饭钱,水钱,电钱,房租,三大妈的劳务费,家具使用费等等之外,闫解成一分钱都不出。所以闫家过得就比较拮据。
至于另外两笔钱,一笔是大院的看门费,一笔是易中海的赔款,第一笔是大家有的不知道,以为是街道收的,闫阜贵是作为大院三大爷义务劳动,有的根本记不起来。至于第二笔,则除了易中海贾东旭之外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至于监管,咱们街道实在是太忙,真的是抽不出人来负责这一摊了。上级了解咱们得困难,特批,在街道下面设立居委会这一机构,用于监管各个大院。总共设立办事人员五人,分别是居委会主任一人,办事员两人,妇女主任一人,治保主任兼民兵队长一人,居委会的人,全部由辖区内的普通群众兼任,不是国家干部,他们和大家一样都是普通老百姓,所以街道也不给他们发工资,只发相应的补贴,所有人都有咱们街道的群众投票产生。想要到居委会为群众做贡献的,可以在十五号之前来我这里报名,咱们十六号,正式开始投票选举。”
还是那句话,现在红星厂那么忙,大家都那么累,谁有心情去忙活这些事。再说就算是以后不忙了,想为大家服务了,参加厂里工会旗下的工人互助会,不比在街道手底下混强吗。闫阜贵倒是有点心动,但是用脚指头想想,他作为一个犯错误的人,是没有这个机会的,秦淮茹倒是心动,但是遭到了贾张氏和崔干事的联合打击。
“你一个妇道人家,出去抛头露面的像什么话。”贾张氏声音不大,她也知道这话不对。
但是崔干事的回答更直接,“秦淮茹同志,你都不是我们辖区的居民,凭什么参与居委会的管理。”这话怎么回答,她的户口现在都不在京城,这怎么算。而且贾家不配合办户口的事儿,在他这里记着呢,好嘛,当时整个雨儿胡同街道,就五家不同意的,四家出现在他的管理片区。人家有三家见事不可为,立刻下乡种地去了,也算是一种补救措施,就只有贾家,居然毫无作为,就想着靠邻居帮助活下去,害得他被王主任连着训了三天,并且丢了一次晋升机会。那天针对帮助贾家和金家的大会,街道也知道,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所以对贾家没有好感。
但是崔干事不会针对贾家,只是偶尔气不顺了,出来刺挠他家两句,原因也很简单,现在的王主任,基本可以确定,要高升了,街道的下一任主任没有特殊情况,应该是原菊儿胡同街公所的另一个王所长,妇女工作出身,脾气火爆,但是她娘家侄子跟着易中海学徒,所以她和易中海关系不错。崔干事也知道贾家和易中海的关系,他要是说的多了,易中海告他一状,就不合适了。
但同时又产生了一种忧虑,就凭易中海和未来王主任这种毫不遮掩的关系,未来的居委会能管的着这个大院吗。除非这个大院里也有人去居委会兼职,但是很明显,这个大院基本上都没有这个想法。
崔干事点了几个人,结果人家都不答应,很简单,易中海三人不单单是街道指定的,人家更主要的是厂里指定的,在大院里,厂里可比街道厉害多了,再加上三个人为大院做的事儿有目共睹,积威甚久。他们也不认为自己去了居委会,就能在大院里压三个大爷一头,反而容易和三个大爷产生嫌隙,不划算,没人想在大院里和三个大爷争一下威望。
崔干事看着居委会这事儿基本上在这个大院黄了,也不纠结,毕竟他之前就有心理准备,大不了以后他亲自盯着。“下面咱们就开始说第二件事,就是布匹定量凭票供应,咱们京城定的标准是十岁以上,没人每年定量供应五尺,十岁以下定量供应三尺。这个是全国通行,大家以后买布也要凭票了。”
“崔干事,我们家老林在厂里当锻工,五尺布票怎么够啊?”
“老嫂子,这个你不用担心,这个定量是我们街道给的,你们厂里也会有相应的定量,针对特殊工种的,这个看你们厂里的通知,另外街道如果有临时布票,也会按情况是作为奖励还是平均下发,另外自织布不受布票约束,大家可以在这个方向想想办法,布票管理没有粮票管理那么严格。”
说实在的,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粮食定量是件好事,最起码粮食降价了,高粱米都降到一毛一钱一斤了,粗大米一毛五,连生产粉都降到了两毛二,好大米两毛八。定量之后,大家反而能买的更多了,原来不定量,你也买不了这么多,没钱。这一次的布匹定量,是为全国粮食定量打个前站,看看老百姓的反应怎么样,毕竟去年的粮食定量那都是在部分地区执行的,不具备普适性。粮食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任何地方都不能马虎,用两种不同的措施,做好试点是很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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