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很快出了市区。向着西北方向驶去。林川知道,在隍都的西北方是富人居住的地方,这里上风上水,于是建了一些高档的别墅,一般人很少有机会能够来到这里的。
两名警探带自己向富人区行驶,这又是为什么呢?林川陷入更深的迷惑中,他突然想到身边这两个人会不会根本不是警探,那他们又是谁?林川想起隍都里有种传说,有些穷人会突然失踪了,据说那是被富人们劫持了,要取走他们身体上的器官,答应的会得到一笔钱,但必须离开隍都,不答应的则被强行施了手术,器官也到了富人的手中,人则活埋了,也算离开了隍都。
难道自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被绑架了吗?林川有些后悔,后悔不应该开门的。他暗骂那个遭人恨的房东。
林川就这样想出了若干种可能性,心中忐忑不安,现在他只希望一件事,就是身边的刀条脸突然对自己说,搞错了。
这时,刀条脸的电话响了,林川立即坐直了身子,希望刀条脸听到电话后会说出那句他最想听的话。
刀条脸接起来电话,向车边移了移,显然不想让林川听到什么,他的话很少,只是对电话说:“马上。”然后就挂掉了。
圆脸的警探问道:“苏姐在催呢?”
刀条脸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了。
圆脸立即挂了一下档,林川明显感觉车子开得更快了,窗外两旁的路灯似乎都连成了一片。
林川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他问道:“到底什么事能透露一下吗?”
刀条脸很纳闷地看了看林川,好像奇怪林川竟然会提出问题来。林川知道不可能有任何答案,只好闭上了嘴。
车轮扫过地面,卷起一张挂着霜的树叶来,飞舞着,似乎在追逐着远去的轿车,但显然有些力不从心,方向也偏离了。叶子升到了最高点,便缓缓地落下了,在苍白的街灯下,轻飘飘地越过了高速路的护栏,然后悠悠地浮在了一双脚踝之上。
女人的脚踝,秀美精巧,向上连着修长而惨白的小腿,而下面却隐藏在一双鲜艳精致的高跟鞋中。
天的东方,远山间,晨雾渐起。
别墅的洗手间看上去十分的宽敞,洁白的瓷砖上画着安格尔的《泉》,丰腴的女体显出一种成熟的美感,没有一丝淫秽,相反透出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圣洁来。女体肩头的水缶倾斜下来,缶中的水一股股地流下。
在这幅画的下面正好是一个宽大的浴缸,缶中的水就好似流到了浴缸里面一样。
浴缸前面是低矮的一个马桶,一个弓着腰的女人正伏在上面干呕着,一件黑色大衣的下摆则堆在地上。
干呕了几声后,显然没有吐出任何东西,这个女人站直了身子,看了看马桶里面,然后走到旁边的水池前,打开了水龙头。
水流如注,女人用双手捧了一些激在脸上,仿佛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盯着水池上方悬挂的镜子。
镜中的女人岁数并不大,短发,一张脸十分俊秀,些许的棱角显出一种中性美来,英气逼人,但刚才的干呕令她多少有些憔悴。
她名叫苏琼,是隍都市警局中最年轻的探长。
苏琼当探员已有三年的时间了,由于冷静的判断力和果敢的作风在两周前升任了探长之职,手下有两名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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