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林川最难忘怀的还是那一个个的夜晚,每当他坐在电脑前累了,便躺在床上透过那排窗户看着外面的夜空,心中顿时会升起些许的宁静。
虽然隍都的夜空并不美丽,甚至只存在着两种颜色,黑色与白色,黑色的天幕与黑色的云显现出一种令人心醉的安逸,白色是月光,虽然有些过份地惨烈,但它的遥远与神秘依旧存在,在黑色的天幕中同样孤独,就如同林川现在的境遇一般。偶尔地能看见一弯月牙,林川固执地认为那是一颗巨大的星星,能够传递出一种神秘莫测的力量。
林川也许永远忘不了在那个夏夜里的一幕,半高的窗户仿佛就是电影的屏幕,遥远的月牙却异常的明亮,当它的光辉投照在林川的脸上的时候,一对修长的小腿却突然出现在这个屏幕中,月色从小腿间透过来,将那种神秘的感觉更肆无忌惮地彰现了出来。
这是一幅绝美的构图,是可以令人浮想万千的美景,但林川却突然间感到一丝恐惧,因为那对小腿在这宁静的夜色中突然变得极为苍白,刻骨的白色,即而变得惨烈,似乎与隍都的月色融到了一起,一种不安宁在这个瞬间奇袭了林川的每一寸神经
他的眼睛顿时失去了对色彩的辨别能力,耳朵在这个瞬间却被巨响撞击着。
敲门声,并不嘈杂却每一下都实实在在的,仿佛在撞击着每一个脆弱的心灵,在这个深寂安详的夜里。
林川猛然间从睡梦中惊醒,床头的电脑上屏保在闪,一个个抽象的极具哥特式画风的照片令林川立即清醒了过来,他意识到了有人在敲门。
隍都的夜向来是恐怖的,在这么一个冬夜中谁会敲自己的门呢?林川的心中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任何人在深夜中听到这种摄人心魄的敲门声都会有如此感受的,林川自然也不例外。
昏暗的管灯在咝咝作响,林川从床上蓦地坐直了身子。
夜色无法宁静。
黑色的小轿车风驰电掣般地奔跑在通向郊外的马路上。
这条马路白天里十分地拥挤,但到了夜晚便显得是那么地冷清,两边高亮强烈的街灯更能给人们造成一种冷漠感。尤其在这个深冬的夜晚。
道路两旁深邃的树林中隐隐的还能看见积雪,薄薄的一层铺在地面上,一切都显得是那么地清冷,令人只想着躲回自己的被窝中,哪怕只是一小会儿都是再好不过的享受了。
林川坐在轿车的后排,身旁是那个三四十岁长着一张刀条脸的探员,他的一双三角眼几乎从来没有离开过林川,这种被监视的感觉令林川感到十分地委屈。他显得是那么地无助。
房东的敲门声把林川从睡梦中惊醒,他虽然有些顾虑但还是打开了门,但就在开门的一瞬间,林川后悔了。
和房东一起站在门口的有两个人,都穿着深色的大衣,其中一个便是那个刀条脸,仅凭着那双眼睛就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在他的旁边站着一个与林川岁数相仿的年青人,身材不高,一张圆脸,大大的眼睛,看起来十分地和善。但深夜中突然出现这么两个人,又是两个看上去绝然不同的人,这多少令人感到一丝诡异。
房东站在这两个人身后,正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林川。林川很不喜欢自己的房东,因为他整天只做两件事,一是催租,二是用一双色眯眯的眼睛骚扰着这地下室中来来往往的女房客们,显得极度猥琐。
刀条脸回过头去对房东说:“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走吧,但记住,今天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讲。”他的声音很阴冷,如果有人说这是鬼在说话也并不为过。
房东只好喏喏地应承着,沿着低矮的走廊慢慢地退去,但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似乎还有一丝不舍的意思,这是一个好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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