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每每都为弘晖传口信传物,即便后来自己说于理不合也无法,因而这四年她与弘晖虽未见面,确是时常受到他的提点,对贾赦的官途倒是有莫大的助益。
虽说之前也有过交集与合作,但也都是无奈之举,可是这几年弘晖对贾赦的关注与提拔,让贾琬春恍惚间觉得,似乎弘晖对贾赦是极其看中的。
那年年源源不断送往西北的给她的稀奇宝物,对舅舅的培养与重用,这些种种,贾琬春觉得弘晖,对自己也似乎有些不太一样的。
他就像一个值得信赖的兄长,一个亲近有力的靠山,她与父亲也必会尽力回报他的护佑,兢兢业业帮助年羹尧在西北站稳脚跟。
可是贾赦的任命下来之后,贾琬春梦醒了。她不信运筹帷幄的弘晖公子,会不知道江南官场的凶险,贾赦根本就不是那些浸淫官场多年之人的对手,时刻都有被人戕害的风险。
数次交往,她觉察出弘晖这个本因早夭之人,怕也是有些奇遇的,只是倒不像是穿越者,故而贾琬春总是会有意无意的讨好与提点,后来她也没有再阻碍茱萸将自己一家的动作报与弘晖,
只是如今看来,不管是自己献药讨好,还是贾赦上缴兵权、为他奔走做事,终究也不能真正被上位者放在心里,此次竟毫无准备就被推进旋涡。
或许对他们而言,贾赦与其党派中的其他下属仆从无甚区别,不过都是为他们卖命,鞠躬尽瘁罢了。
只怕从前那些书信提点,亦是其身边谋士所为吧!往日的那些好与着想,看来都是照常的御下手段而已,是她自作多情了。
即将离开晋阳之时,贾琬春收到弘晖公子传来的口信,“事急从权,回京再议。”便没有其他的交代了,不过彼时心中还有些猜测和期待。
时间越久,她心里失落也越攒越多,到了真元果然知晓贾赦去江南之事,心里便积着怨气,又为老爹爹忧心。
一直等到了京中好几日,仍未收到任何解释,她已经心凉了,只盼着贾赦平安,不想去想那些往事。
可是眼下自己心境稍微平复下来了,又收到这来信,激起心中的不忿与涟漪。看着始作俑者茱萸,当初自己留着很膈应,撵走又舍不得,故而回京之后,便是尽量不让她在身边伺候。
贾琬春叹了口气,“放下东西,你出去吧!”
“是,姑娘!”茱萸退出去了,贾琬春过去都在想,茱萸的忠心丹是失效了吗?还是弘晖的蛊惑太重了!前些日子她可是说过的,往后弘晖递来的东西,都不必来给她看了。
贾琬春注视着那箱子发愣,思绪不知飘去了哪里,不知过了多久,菩提和石榴端着茶点进来。
菩提进门就叽叽喳喳的开口,“姑娘,茱萸是怎么了,晨起不就练过了吗?眼下又在倒座房的小靶场练习长枪,还要拉着焦二哥比武呢!”
石榴关注着贾琬春的面色,茱萸虽是后来的,但是姑娘显然是倚重信赖她的,只不知最近怎生惹得姑娘生气了。
茱萸近来常常更加刻苦的训练,姑娘虽不让茱萸在她身边,却也有两次不自觉唤了茱萸的名字,可见不是真的厌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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