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当下眼前一黑,整个人一下子瘫软下来,焦妈妈和张小大夫急忙将人扶住,贾赦勉力站起身来,定定看着张圣手,哀求道:“求您老救救她,她才五岁啊!”
“令爱如今需要静养,将军,我们还是到外面细说吧!”张圣手整理好自己的金针。贾赦忙将他引到西厢处,邢夫人亦是焦急的等在这里。
张圣手先是提笔斟酌写下药方交予张小大夫,“你速回药铺将这些药补来。”而后又捡了现有的药材交予贾赦,“将军先将这副药熬了与令爱喝下,尽量吊着命。”
“天爷,何至于此,何至于此,我的琬儿啊!”邢氏大哭出声,跌坐到圈椅上,悲痛得难以自已,而后使劲握住张圣手的衣袖,哀求道:“大夫,求你,求你救救她啊!”
或许原先只是骨肉亲缘,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鲜活又机灵孝顺的琬儿常在眼前,咋然得知这种噩耗,邢氏怎生能够承受这般打击。
贾赦也是手足无措,惧怕难受的掉下泪来,“张老爷子,你想想办法,想要什么药材,我都给您找来。”话毕,就冲着他长身作揖久久不起。
张圣手将人扶起,无奈的摆摆手,“为人医者自当尽力,可是这也真是怪事!老朽也说不上来。原先你这姑娘本身就是死里逃生,那会我观她肺部染疾难以复原,恐是早夭之状。”
张圣手一脸不解,“可是今日一看,姑娘肺腑尽愈,我探其脉象,她乃是忧思过滤,身体负荷惊惧,又在怒急攻心之下,血脉扩张破裂吐血,是极容易窒息身亡的,但是……”但是贾琬春反而没有那般,“她目前气若游丝,魂散深睡,只能听天由命了!”
“太太,太太!”邓妈妈着急惊呼,原是邢夫人闻言当即昏死过去了,顿时间,屋里的丫鬟婆子也慌乱起来。
张圣手上前一探,安抚道:“无碍,夫人太过忧心,歇息一会也好!”
贾赦颓然跌坐在地,眼神涣散喃喃自语,“琬儿,爹爹的琬儿,你也要离开我吗!”脸色一片灰暗,已然是枯木死灰的样子。
纵使见惯生死的张圣手,此刻都有些目不忍视,他思忖片刻开口道:“将军莫不若请太医院精通儿科的林院判再试试。”
他提议着,却也没有抱太大希望,只是他和贾赦毕竟有些情谊,不忍见他这般,但凡他尝试过了仍不成,日后也不会太多愧疚。
贾赦眼底升起些许希望,他有些踉跄的站起身,而后激动的开口,“多谢您,焦威,速取我的官府来,另,即刻叫焦武去宫门外打探林院判行踪。”
贾赦慌忙到了宫门,闻听林院判今日当值在宫中,又使了好些钱银,才知晓九爷的儿子到宜妃宫中小住,近日略感风寒,林院判已经有三日都留在宫中当值了。
贾赦顿时心凉了半截,当下就立刻递上请安折子想要面圣,他如今没有实职,自然是无召不得入宫的。
整个人慌乱无比,暗恨自己不争气,无权无职行事才这般艰难,心中各处盘算着,托谁进去请个旨意递个话,央求到那林院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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