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观贾赦面色不佳,正要叫人前去询问,就听外面贾琏解释的声音传来,“我老爷确实在车上,只我们才方遭遇刺杀,如今正是昏迷着,不能给你见礼了,还请你见谅则个。”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罢了,可早些为将军请大夫是好,咱家也要回宫向干爹复命了。”
“如此还请您日后多多关照小女了,烦请您问夏内监好啊!”这是贾政有些别扭的声音。
“好说好说,如此,咱家就先告辞了!二老爷留步,二公子留步!”
贾琬春忍不住掀开门帘向外看出去,见贾政和贾琏在大门处送别一位白面无须的“男人”。
他习惯性的半勾着腰走路,只是脸上却是掩不住的得意和高兴,在他前面,两个小幺抬着一个不大的箱子走到一辆青蓬马车前,而后有些吃力的放到上面,又点头哈腰的扶着那太监上到马车上。
马车走远,贾政也不和贾琏多聊,面色不佳的转身向门内走去,想不到他结交的居然是太监,这是在为贾元春打通宫中关节?
贾琬春气怒攻心,难受的喘不过气来,想不到他们狼狈挣扎,王夫人一流还是执意将整个贾家拉入那泥藻之中。
贾元春一个风华正茂、家世不差的好好女儿家,不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要去那深宫之中博那虚无缥缈的富贵。
贾琬春双手捏得死死的,实在无言以对,她实在没法与之共情,这一次,她已经在心里彻底将贾家二房排除在外了。
“琬儿,你怎么了?我的儿,你这是如何啊!”邢夫人惊呼着叫出来,然后将自己搂过去,擦拭着自己的嘴唇,贾琬春这才知道自己竟然将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贾赦也发现了,心疼说道:“琬儿,你这是何苦呢?有为父在呢!”
贾琬春觉得贾赦的面容晃来晃去的看不清,脑子里也是嗡嗡的,“爹爹,他们从根子里就已经烂掉了,殊不知,刀都要架到脖子上了,我……啊……噗……”
“琬儿,你怎么了?琬儿……”邢氏尖叫着哭诉起来。
贾赦眼睁睁看着贾琬春急怒晕死,他只觉全身发软险些失语,心中一种莫名的恐慌与失落蔓延开来,他感受到自己脸上的温热,“琬儿!”他凄厉的喊叫出来。
“父亲,怎么了?”贾琏闻言从前面赶过来,却见贾赦眼神充血涣散,暴怒的脸上点点猩红血迹,他吓得后退半步喊叫开来,“父亲,你这是怎么了啊?”
“快叫焦威去请大夫,请张圣手来救你妹妹性命!快,快些回府。”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发号施令。
马车当即开动进了黑漆大门,直接使经夹道进了二门外,贾赦跳下马车,就抱着贾琬春直进了正院。
邢氏早已泣不成声,一路哭哭啼啼的小跑着追在身后,直冲邢氏的正屋进去,正要将贾琬春放下,贾赦却发觉暖榻上竟然是冰凉一片,就连屋中也是冷冷清清的,一处取暖炭盆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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