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林子前的水滩上,聚集了许多人马。
其中大部分是刚长胡子的少年,他们拉着马在河边痛饮,或嬉戏交谈着。
“泰叔,我们还得走多长时间?”
“快了,加快些马力,今天晚上我们就能喝上加敦河的水了。”
拓跋泰略显放松的回应道。
“泰叔,这乃蛮部到时候靠什么来辨认我们呢,就不怕混入奸细吗?”
“哈哈,离哥儿,自然是有信物的,你看”拓跋泰从怀中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符令牌,递给了拓跋离
拓跋离接过令牌,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狼头,下方跪伏着一只断了角的鹿。
“狼头便代表着库塞特,他们认为他们是十二只狼的后裔”
拓跋泰解释道。
“鹿便是乃蛮部的图腾,断了的角表示臣服。”
正当拓跋离还想开口询问些时,一声刺耳的呼啸声穿过风声扎进了人群。
一个部族的少年从马上栽落下来。
“是响箭,有响马!”
有经验丰富的部落民大声呼喝道。
林子中响起了铃铛声,鸟群受到惊吓四散逃离,三十多匹挂着铃铛的马载着滚滚尘烟压迫而来。
马上的人服装各异,武器五花八门,他们凄厉的吼叫声让人心烦胆寒。
拓跋泰反应过来,一手一个将拓跋离与拓跋忽二人拉下了马,并迅速拖着二人躲到了一块石头后方。
不及拓跋离反应过来,只听见‘嗖嗖嗖’的破空声。
一只响箭从石头上方飞过落在了离他脚的不远处。
而没反应过来的人就成了活靶子。
未及他们有何动作,响马已至。
弯刀长矛冲杀而来,拓跋泰眼疾手快,竟然一手抓住一只冲锋的长矛。
右手毫不停歇,一刀下去刀与马腿皆残,马上的骑士滚落下来。
拓跋忽大叫着冲上前去,将弯刀对着那人的脖子左砍右砍。
一股鲜血喷出溅了他一脸。
未及拓跋泰转过身来,又一骑舍弃了弯刀从腰间拔出匕首。
他从马上跳跃而下,将拓跋泰脸朝着地按压下去。
匕首欲从后脊刺入,不想如此不好发力的形势,拓跋泰依旧钳制住了他的双手。
看着拓跋泰的处境和满身鲜血的拓跋忽,拓跋离不敢分神,提着弯刀向拓跋泰身上的响马冲去。
凭着原主杀羊的记忆用弯刀在响马的脖子上来回摩擦,剧烈的疼痛让响马想收刀反抗。
但拓跋泰那双强有力的手让他进退不得。
随着空气不再吸入,而鲜血流出,这名矫健的响马就这么让人锯死了。
一波冲锋结束,由于响马们掉头需要时间,终于让拓跋泰有了说话的空当。
他望着两个血淋淋的少年说道:
“上马!”
一波冲锋,使这帮六十人左右的团体折了一多半,只剩下二十来人。
但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拓跋泰扮演的角色,真正见过血的强壮牧民。
他们看着自己的儿子或侄子一一倒地,心中的愤怒无以复加,尽皆翻身上马,做好冲锋的姿态。
拓跋离脑子空白的上了马,二世为人,确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
肾上激素使得他浑身燥热,在这寒风刺骨的环境下往外敞了敞衣袍。
他望了望拓跋忽,他在那双眸子里看到了嗜血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