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厂里的工人来学习的时候出了事故,如果市家具厂不给点解决方案的话,那压力就大部分都得他们厂来担了。
哪里承担的了?
要说都不管,别的不说,就朱建国他娘天天来厂里哭就够要命了。
更何况,他们家还认识报社的人,如果报道点问题出来,那他厂长还做不做了。
市家具厂的人没想着推卸责任,但是太主动就落得被动了。
齐副厂长昨天跟报社的人聊了一会儿,又不是白聊的。
而且现在人家又来了,这要是有什么不合适的话被听到,或者什么不合适的举动被拍了。
这就不是赔偿的问题了。
厂子说不定都得先关了,好好加强思想方面的学习,学完再开。
这一耽搁,随便算算都要损失好些钱了。
那么多工人,那么多订单,让你关厂学习,厂长都能把他脑袋拽下来。
主要之前类似的事情发生过,难不成还要再来一次吗?
朱小琴把报社的人喊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她在她爹娘来了之后,等他们稍微冷静些后,立刻就跑去了报社。
她哥这种情况,家里嫂子又怀孕了,如果补偿方面不多争取一些,那接下来日子就太难过了。
而且现在这个社会,大家都穷,她爹娘在能苦,每年能存下来的钱也就那么些。
而且家里他们三口人还得吃饭,等她嫂子生了,又是另一笔开销。
国家再有补助,也架不住花钱的地方多。
她到《宜城日报》的时候,刚好在中饭前一会儿。
李编辑人正好在报社,朱小琴看到他真的松了口气,别人她也不熟啊。
朱小琴把她的想法一说,当然了,她说的是希望报社的人能看看工厂给的补偿正不正常,他们家里人都是村里的,不懂这些。
报社的人除了极少数以外,大家不说是人精,但是听话还是能听得懂的。
至少李编辑是一下子就懂了朱小琴的言外之意。
这种是去帮个忙又没什么,他就带着一个跟着他的实习生去了。
现在的人,很多心里都有着很淳朴的帮助劳动人民这样的一个概念,所以他也愿意帮忙。
而且他看陈编辑不爽很久了,虽然这次就是让他请两天假,但是他也是感觉到自己出了口气了。
更何况他们又不是来做靠山的,只是来了解下情况。
而且说不定还能采出一篇稿子来。
毕竟本来他们也一直要做工人的采访的。
每天都是同性质的采访内容,民众们看了都没兴趣了。
之前报社开会还说,要提高大家对报纸的兴趣呢。
说不定这次能看到些不同的内容。
几方的注意下,最后市家具厂给的补贴还是让大家能接受的。
朱小琴心里算了算,稍微松了口气。
就在大家都在一块因为补贴的事情“好好”沟通的时候,护士来喊他们了。
“朱建国家属,朱建国家属在不在?病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