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个司机来道歉的时候,小蔡婶子冲上去揪着人家的衣服就要动手。
一边拽人家衣服,一边骂他去死,骂他不长眼睛。
嘴巴没有停过,还是朱小琴和朱父好不容易才把人拉开。
小蔡婶子一被拉离开那人边上,就瘫坐在地上哭,“儿啊,你怎么办啊,腿也折了,肋骨也折了,头也撞伤了,家里可怎么办啊?”
“活不下去了啊,活不下去了啊……”
朱父和朱小琴虽然去拉人了,但是该哭也在旁边哭。
朱小琴其实已经哭不动了,但是现在不哭不行啊。
几个人哭的看的路过的人都有些不忍心。
有些没那么着急的人都停下来看热闹了。
哪里能让人活不下去呢?
市家具厂的人都紧张了。
特别是在还有报社的人在场的情况下。
“同志,同志,先起来,建国同志好好养养就能好了,先不要急,不要急。”齐副厂长被小蔡婶子尖利的哭喊声叫的脑袋都疼了。
“小齐,快去把人扶起来。”他赶紧喊小齐去扶人。
因为镇上的工厂来学习这事是他负责的,所以这事厂里就让他来处理了。
齐飞虎努力的想要把人拉起来,但是人根本不配合。
小蔡婶子是真难过,本来闺女天天吃药家里就有些紧张了。
还好闺女自己也能赚到些钱,别说吃药,还能补贴些家里。
眼看日子比之前都好过些了,儿子又出事了。
越想她越难过啊。
怎么今年那么不顺呢?
她得闹啊,她担心不闹就没有多少赔偿,那儿子家里可怎么办。
现在钱哪里是那么好挣的。
他们说是自己努力挣,但是如果努力就能挣到钱,现在家里也不是这么情况了。
市家具厂没想着要推卸责任,也没想着不给补偿。
但是有些事情不太好放到台面上来说。
这时候可没什么具体的赔偿依照,就是按照情况,斟酌的补贴些。
可操作就在这“斟酌”两个字上。
补贴一百,两百,还是补贴高一些,这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大了。
齐副厂长看了朱厂长好几眼,意思是让他先把人哄住了。
毕竟比起补贴,一般工人家属遇到这种情况,担心的都是以后工作怎么办。
“建国他娘,我们让建国先好好养,等他好了,还来厂里上班。都是厂里的员工,我们肯定会安排好的。”朱厂长虽然不归市里管,但是该表态这事也不能拖。
他们镇上是归县里管,但是县不归市里管,大家都一样直接归省里管。
没有谁比谁大的区别,是比较特殊的一个时期。
来学习也只是因为市里做的一些申城时兴的家具,很受当地和周边城市的喜欢。
所以他们想来看看,学习学习一些新的样式,要不然老有人吐槽他们厂的家具太老气。
朱厂长说这话不是因为齐副厂长给他使眼色,只是本来都决定好的事,拖着不说,这不是让人家心里着急吗。
他本人也是有些怨市家具厂的,好好一个人高马大的员工来学习,结果就给他搞出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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