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真的可以吗?
十五六岁大的少年,长得壮士的可以很壮实,但是长得清瘦的,也相当清瘦。
这样一个少年在安室透这样身材匀称的成年男性臂弯之中,竟然显的颇为小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也没有长高的原因……
其实安室透甚至觉得,自己这个小上司虽然平时看起来一副活泼跳脱只是偶尔有些淡漠和冷清,总体和一个正常的少年,只是隔着一个正常的童年。
但是每次他在抱起小上司不小心勾连起衣角的时候,会发现一些身体上陈旧的伤痕。
这样的痕迹,看起来有些年头,并不像是什么兵器钝器甚至是枪械造成的。
在排除所有可能性之后,对于庞杂的知识都略有了解的安室透想到,还有一种可能性会造成这样子的痕迹。
手术。
那明明软嫩白皙的腰腹,在衣角上移的时候露出来的,不算间隔宽大,甚至看起来算得上密密麻麻的,新旧交替的手术刀疤……
安室透不敢再细细想下去,对于组织更加深一层的实验组有些自我的猜测和认知。
这些时间里,就算是在杜百的手下也不是没有努力的打探有用的情报,就为了在捣毁黑衣组织的时候有所助益。
而组织有一项非绝对相关和身份地位的成员不能接触的东西——人体实验。
据他探查到的资料来看,包括现在组织上通用的治疗药物、毒药、以及其他奇奇怪怪的药剂和药品,其实都有是在先一批人体生命上实验之后确定没有危害才得以分发使用的。
那么这是成功的药品研究物,还有更加多的失败品药物的范畴呢,那这一部分药品作为实验对象的活人,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后续呢……
安室透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手脚有些冰冷。
旁边的苏格兰见状有些关切,眼神询问自己的挚友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安室透却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也示意对方还不到说话的时候,然后抱着定月彻走进了客厅。
大门打开,通过玄关之后是相当极简主义设计的客厅,当时一开始安室透来的时候还曾经浅浅的好奇过这栋小别墅的装修设计十分精致中还带了些个人特色,只是风格有些特殊,就连他也没什么头绪,只是无端的觉得和定月彻十分契合。
现在想想,原来一切都是在细小的小事中体现的,这栋房子也许就是定月彻自己亲自动手设计的吧。
被日本当代颇负盛名的建筑设计的天才当时可是仅仅几岁的年纪,而同样大小的孩子还在小学里学着简单的加减乘除的时候,定月彻就已经捏着铅笔给自己的房子话设计图了吗。
安室透的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是为小上司的能力感到欣慰惆怅还是对对方超出同龄人太多的地方感到心疼。
毕竟这个世界上往往天才就是最累的一批人了。
走进客厅的时候,那张漂亮又软糯的沙发还是摆在老位置上,只是上面的衬布换了并非是苏格兰过去看见的那种花色。
整体房间的布局距离他上次来的时候看着的并不相差太多,只是多多少少有一些简单的变动…………
…………
嗯?
那个人是谁?
本来还以为也是上次见过的属于定月彻的下属,但是再转眼一看的时候,就明显的发现不是了。
那男人清清雅雅的坐在沙发边,背脊也没有懒洋洋的靠在沙发背上,反而是坐的相当优雅好看又有精神,手上还举着一本看起来厚厚又晦涩的书正在看。
“啊,你们回来啦。”
男人推推眼镜,笑容和蔼。
看见陌生人苏格兰也没有直白的好奇,只是略带着礼貌的笑意冲着苏格兰点头打了下招呼。
就连被安室透抱在怀里的定月彻,新出智明也只是轻微的打量了一眼,确定对方只是睡着了也没有多言。
当然,也有可能是担心自己说话把人给吵醒了。
本来安室透也是对于新出智明的打招呼粗略的回应了一下,就想着把小上司抱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床上了去,但是谁料这家伙迷迷瞪瞪的觉察自己已经到了家了,一个翻身就从安室透的手臂中滚下去,正好跌倒他挚爱的软软沙发上。
虽然被弹簧震起来一截距离,但是随着再次跌下,在安室透嘴角抽搐,苏格兰大开眼界的情况下,定月彻就那么简单直接的趴在大沙发上又再次准备入眠,就好像刚刚的一番举止,丝毫没有影响他睡觉的兴致。
安室透:6
沙发边上的新出智明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虽然在边上坐着,但是一个沙发的大小并没有非常宽阔,就好像刚刚容纳下一个横放的定月彻,和一个竖向的他,但是这样的安排,明显是有一点点微小的重叠的。
比如……
闭眼睡觉的定月彻脸颊正好压到了新出智明的衬衣下摆。
头顶几乎蹭到这位年轻医生的大腿一边外侧,也就是裤子边线。
颜色浅淡的发丝就这样直白的搁置在眼前,漂亮又稚嫩的睡颜从这个复杂的孩子身上尽情的展示着。
安室透给了新出智明一个眼神,年轻医生看懂了,意思是让他暂时让让,毕竟这个沙发的确也是定月彻最爱翻滚的地方之一。
新出智明觉得好,然后就轻轻又小心的将衬衣的一点边边从定月彻的侧脸边扯了出来,但是正在准备起身之前,突兀的大腿上搭上半只手臂。
纤细的手臂没有太夸张的肌肉线条,是定月彻的小臂。
这家伙察觉到新出智明想要离开的意识,竟然直接伸手发力将人按回了沙发上。
那只伸出的手也没有再收回,就那么看似软绵绵的搭在新出智明的腿上。
目睹了一切的安室透、苏格兰:…………
准备起身又无奈坐回原位的新出智明:??……。。
最终,看了眼仍旧双眼紧闭的定月彻,安室透认命的叹了口气,说:“算了,麻烦新出医生稍微陪伴定月一会吧,等晚饭的时候,我就叫醒他。”
新出智明点点头,并不生气或者不耐,只是在对面窗口洒进来的光线里,继续摊开那本书开始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