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成呢?!”鸨哥吓得双腿都开始发软。
要知道县令大人次次烦躁的时候,只要听见寒山儿的琴声,立刻就能平静下来,可以说寒山儿的琴声就是安抚县令的良药。
“废人而已,也不能为楼里再带来什么生意了。”
“山儿啊!求求你可别这么说了。”
寒山儿脸上写满了绝望,只是不停地的唉声叹气,便不再说话了。
他的叹气声穿过了墙壁,传到了凤笛的耳朵里。
紫鸢一直趴在墙上,仔细地听着隔壁的动静,他的动作着实不雅,白兰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道:“行了, 行了,别听了。”
“凤笛,咱们这次可是伤了寒山儿的元气了,那些大夫都说,他至少几个月不能弹琴了。”
“可就算是好消息了?”凤笛不这么认为。
“当然啊!咱们这种地方,有了新人谁还记得旧人呀!他几个月都不能上台,到时候全镇的人肯定只认你凤笛了!”紫鸢解释着。
可凤笛却黑着脸的,他要的不是这样!
多少人喜欢自己,都不如那一个人的真心来的可贵。
寒山儿受了伤,等县令回来之后,难免不会心疼他,可能会对他更好,到时候自己在外头累死累活的演出,她们二人却在屋子卿卿我我!
他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嘛!
这事儿怎么算都是自己输了!
“凤笛,那个孙竹意怎么办?”白兰有些担心,“万一他把咱们给供出去怎么办?”
“是啊,万一鸨哥真的把他送衙门了,咱们可怎么办?”紫鸢也有点慌张。
凤笛走到窗前,看着后院的方向,“今晚,放他走。”
“啊?!”
“万一鸨哥发现了……”
凤笛打断道:“一切有我扛着,你们怕什么!”
白兰和紫鸢便不再说话,规规矩矩的听着他的安排。
……
深夜,打更人刚刚走过,凤笛换了一身纯黑的衣裳溜到后院。
后院的屋子都是给下人住的,只有柴房空着,凤笛毫不犹豫的翻窗而入,这间柴房他熟悉的很,刚来金凤楼的时候,在这里可是住了好几天。
孙竹意被绑在柱子上,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一听见动静,便立刻闭上眼睛。
“孙小郎君。”凤笛站在他面前轻唤一声。
“是你。”孙竹意这才睁开双眼。“凤公子,快放我走!明早我家妻主就回来了, 万一他发现我不在家,我就完了。”
“你不在家就要完,那若是被他知道你干的这些事儿,岂还有命活?”凤笛走到他耳边,“怕不是会厌弃至极,直接把你给休了,送去军营……”
孙竹意的脸瞬间惨白,“救……救我。”
“我可以放你走,但你要答应我,决不能提及我的名字!你回了家,和你家妻主关起门来把这件事儿给咽下去,毕竟你也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若关系到我,她要动你的话,想必你家妻主可真的不会念及你们的妻夫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