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寒山儿咬牙切齿道。
这要是被沈芊芊听到,他居然也有喊别人疯子的一天,可能下巴都要惊掉了。
楼下依旧在狂欢,白兰和紫鸢各自守着一边的楼梯,不让任何人上去,也时不时的抬头看着楼上的动静。
许是太安静了,也忍不住担忧起来。
可惜他们千防万防算漏了一个人,青莲不接客,有时候就在屋子帮着鸨哥把前日的账给对一下。
青莲的屋子离寒山儿的旧屋不远,账本算好之后,便准备送到鸨哥的屋里去,没想到转一个弯就看见孙竹意正与寒山儿扭打在一起。
手中的账本都扔不及,直接一脚把孙竹意给踹开。
“山儿!山儿!”青莲看着他满手的血,惊慌失措的喊了起来。
孙竹意见事情败露,尖叫出声,“啊啊啊啊!”他急忙捂住脸,转身就要跑。
寒山儿冲着青莲摇了摇头,“我没事,青莲哥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青莲立马追了上去,孙竹意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心只想着不能被抓,便闷头往楼下冲。
“救我!救我!”他一边跑着,一边看向台上的凤笛。
凤笛眉头一皱,快步的下台躲了起来。
等孙竹意跑到楼下的时候,凤笛早就没了人影,他彻底慌了,像只无头苍蝇一般的在一楼乱窜。
白兰和紫鸢也傻眼了,不过这两个也是机灵的,看凤笛不见了之后,立马意识到事情不对,也转头就跑了。
青莲大喊一声,“抓住他!他是刺客!”
就是这么一声刺客,把所有的客人吓得魂飞魄散,一时之间整个金凤楼都乱作一团,处处都是尖叫声。
鸨哥带着打手急冲冲的赶到的,孙竹意也被围了个正着。
“鸨哥,山儿受伤了。”
“啊?!伤着哪儿了?”
“手!”
鸨哥身形一晃,“天老爷啊!这不是要了我的半条命吗?”
金凤楼的客人在片刻之后都被清走,只留下自己人把孙竹意给团团围住。
寒山儿的手流了不少的血,鸨哥让人请了三个大夫过来给瞧,叮嘱一道伤疤都不能留下。
而此时的孙竹意就躺在地上装死,一动不动。
鸨哥也实属无奈,“孙小郎君,你说你这是干什么?”
“你这样我们只能状告官府!”
听到官府两个字,孙竹意眼皮子颤了一下,其他人也不是瞎子,可碍于钱员外的面子,他们也不敢真的就地把他给处置了。
鸨哥担心寒山儿的情况,便交代青莲,“把他看住了,钱员外什么时候,咱们什么时候再处置他!”
青莲应声,便带着几个打手把孙竹意扛到后院去了。
寒山儿的手伤得不轻,止住了血,可每一个大夫都说要好生静养,几个月不能弹琴就算了,最重要的是肯定会留疤,口子又大有深,还好没有伤到动脉,不然手可能都废了。
“完了完了,这可如何是好啊!”鸨哥急得团团转,等县令大人回来,看到寒山儿这样,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啊!
寒山儿自然明白他的顾虑,“鸨哥,你瞧我如今已然这样了,日后我就再也不弹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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