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冬日总是下雪。有时候会晴,但入目一片雪白多些。
此刻雪大,风急。
胤礽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地冲进承乾宫。
“贵额娘!孤来辣!”他奶里奶气的声音从很远传出。
姜岁晚叫让露白去外面接他。
“贵额娘~”小幼崽甜滋滋的撒娇,他双眸亮晶晶地握着贵额娘的手,弯着眼睛笑:“你在做什么呀。”
“背诗。”姜岁晚一脸深沉。
她发现你真的去深耕传统文化后,背后的故事会很令人感动。
最初读《记承天寺夜游》这首诗,她觉得苏轼这老祖宗有点东西,大半夜不睡觉的跑去找友人玩,发现人家也没睡就高兴的不得了。
再读却知张怀民刚被贬,而苏轼哪里是睡不着,分明是体贴的去安抚友人。
怀民亦未寝。
张怀民哪里睡得着,怕不是满腔苦楚。
而苏轼的陪伴,让两人看着影壁上的竹柏影都觉得甚美。
“是不是很有意思呀~”姜岁晚俯身捏捏胤礽的小鼻子,软声道:“快来炉边烤火。”
胤礽乖巧点头,肉嘟嘟的小脸蛋被冻的粉扑扑的。
“后来呢?”
“后来苏轼被他弟捞了吧。”
姜岁晚不确定的想,苏轼一直致力于被贬,而为了捞被贬的哥哥,苏辙这才发奋图强,一辈子都为了捞人而兢兢业业,夙夜难眠。
看着他懵懂的眼神,她将点心往他跟前推了推,笑着哄他,说等他多读书学到就知道了。
不必揠苗助长。
胤礽试探着钻进贵妃的怀里,两条肉呼呼的小胳膊环住她细细的脖颈,陶醉的贴着她。
“真舒服。”他好像那吸人灵气的小狐妖。
姜岁晚捏住他小鼻子,笑着道:“翻了年你就四岁了,没几日了。”
她还记得刚开始接触胤礽的时候,就觉得他已经三岁半了,虽然说六岁才进学,但实际上宫中对年龄的算法是按虚岁算的,也就是说他五岁的时候,就要开宫启蒙了。
堪堪两年的接触时间,两人便要分道扬镳。
总想着别牵扯太深,免得彼此为难。
可情分从来不是算计。
谁能想到两人之间的羁绊也越来越深了,她 现在觉得有时候不一定非得有什么个结果,等到时候胤礽启蒙了,二人没什么相见的机会,可到底好这两年,也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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