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贵妃娘娘,黎太医来请平安脉。”
“传。”
姜岁晚吃饱喝足,便满脸餍足地坐在窗前看书,透过干净的玻璃窗,能看见厉哥正立在廊下,恭谨地等待传召。
他总是将规矩做得很好,让人无从置喙。
进内殿后,先是请安把脉,这才放心点头:“娘娘身子康健,如今是极好的。”
黎少珩心满意足。
瞧着晚宝红润润的面色,就知道她在宫里过的极舒坦。
但陪伴在皇帝身边,哪里有不受委屈的,皇帝从来都不是那种会照顾人的细心性子,主要是他只要示意,就有人将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他跟前。
还得是晚宝性子好。
黎少珩眉眼温柔,低声道:“微臣已经研制出大块的玻璃,成本也能控制,想必过不了些时日就能面市,你若有喜欢的花样,尽管跟狗哥提,必然最早捧到你跟前。”
他没怎么送玻璃物件,主要两人都来自现代,很难将玻璃当成什么宝物,甚至还不如琉璃来的稀罕。
“嗯。”姜岁晚懒洋洋的应下。
她犹豫片刻,这才问黎少珩近些日子康熙跟犯病了一样,各种喜怒无常。
从未谈过恋爱的黎少珩睁着眼睛,若有所思道:“许是他政事不顺,拿你撒气,捧见这时候,你装不知道就是,再看着空子说几句甜话,过了便是。”
反正保全自己为重。
至于旁人的生死难过,与她何干。
姜岁晚见黎少珩满脸诚恳,一脸笃定的点点头。
“我知道,毕竟包吃包住的,发点疯也能忍。”
黎少珩却有些心疼,但是她长大了,也不能再庇护于羽翼之下。宫中不敢牵扯过密,如今已经是走钢丝了。
有时候总想着,不若辞了这太医之位,再不见晚宝,也不会给她招来祸灾,毕竟皇帝多疑,谁知道他会不会疯到这上面。
可人的心,总是贪的。
他的晚宝舍出去已经万分舍不得,偶尔看一眼都不成,那日子也太苦了。
姜岁晚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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