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太太在后面追着骂:“回来,你个死老头子,你都跑了几十年了,你今儿还想跑不成?”
徐明武讪讪道;“先生,故友重逢,要不,你还是先和老太太说说话?”
宋伯康拎着徐明武的后领子:“孽徒!你要敢让为师下不来台,为师就敢叫你以后每天都下不来台!”
徐明武随即精神一震:“先生,学生昨日文章,有几处不懂,烦劳先生与我好好讲解一番!”
“为师今日定为你解惑!”
宋伯康揽着徐明武的肩膀大步离开,那步伐多少有些狼狈。
学堂里,吴氏劝吴老太太;“姑母,如今人也算是见着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说话,何必急于一时呢!”
人宋老先生好歹也是王上请来的先生,也不好太过驳了他的面子,要怎么分说,都该是私底下的事,何必闹得大家难看呢!
吴老太太火气下去了些,哼哼骂了一声:“死老头子,今日算他跑得快,我老婆子腿脚灵活,且看他能跑得了几日!”
顾念浓见二人不闹了,这才上前与吴老太太打招呼。
吴老太太老脸一红略带尴尬:“叫王上笑话了!”
顾念浓笑着道:“老太太您客气了,都不是外人,回头我将宋老请来,大家一道聚聚,当年有什么误会,隔了这些年也该说开了!”
吴老太太自是感激不尽,只觉顾念浓体贴至极。
时年冬日,南下大军报捷!
江南一带世家大族纷纷归顺,一时间,顾念浓的名号,响彻大江南北。
偶有零星叛军作乱,也很快在西北大军的镇压下消失。
这一年的冬天,老天也格外开眼,雪下三日便停,不曾发生大雪压塌屋舍之类事。
住在难民窟的流民松了口气,他们住的地方,虽是有官府人员时常过来巡视,有钱人家也各有捐献。
可奈何不停涌入难民窟的流民太多,战乱多年,各地流离失所的人太多,便是年关之时,依然有不少人涌入。
大人尚且可以熬一熬,可老人孩子身体太过孱弱,若是缺吃少喝,必然是熬不过冬日的。
这个冬日,也让看到了西域王的厉害。
虽还有人对此非议,可那声音很快就被朝堂和民间给压了下去。
翌年春日,顾念浓在众城一众拥护之中,决定于三月初九登基为帝。
春耕刚结束,老百姓正利用空余时间修建房屋。
朝堂上,礼部也在紧锣密鼓置办登基大典。
而此时,洛阳街头的大鼓却被人敲响了。
有人状告新帝窃取他人江山,且顾氏早亡,如今的新帝,不过是天降妖孽,要来窃取大启江山,祸害天下苍生。
魏老太听到这消息,倒吸一口凉气。
“到底是谁如此恶毒,竟敢传出如此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