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泰也被徐明薇给吓到了:“三妹方才拿了两封信过来问我字迹,然后我还在斟酌,她突然就昏倒了!”
蒋氏也很着急:“谁写的信啊?是不是写啥不好的东西,刺激到她了?”
“也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应是不会因为这个,可能是倒春寒一时受了凉病倒了!”徐明泰眼神闪了闪,到底没说齐家父子字迹的事。
徐明薇的小心事,他们这些做哥哥的,虽是不好过问,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事关姑娘家的名声,他还是不想让这事传扬出去。
大秀扶着肚子进来:“三婶,您先别急,我让明庆去请大夫了!”
关外大夫不多,附近唯一一个赤脚大夫,还是杨树村东头张里正他们那村子里的。
杨树村地广人稀,张里正是村东头,而徐家所居之处,算是村西头,虽是一个村,可过去也得近两刻钟,并不是很近。
顾念浓拿帕子给她擦了擦手脸,又狠狠掐了一下她的虎口和人中,半晌,徐明薇才悠悠醒转过来。
“娘~”她抓着顾念浓的手,随后就开始哭了起来。
众人见她醒来皆是松了一口气。
蒋氏还想问她是咋回事,徐明泰就拉着妻子出去:“走吧,地里活多的很,一会儿娘要看不见人,又该骂人了!”
魏老太也起身道:“走吧,大秀啊,你来给我搭把手,咱们该做饭了!”
一屋子人瞬间只剩下顾念浓母女俩。
顾念浓抱着徐明薇,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没事啊,多大点事啊!”
徐明薇趴在她的怀里泣不成声,顾念浓能感觉到,她的眼泪将自己衣服都给浸湿了。
自她穿越以来,流放路上何其艰辛,抵达关外之后重建家园又是何等辛苦,她都没见这姑娘掉一滴眼泪,如今见她这般,想来是真真伤透了心。
徐明薇哭了好一阵,才泪眼婆娑抬起头来:“娘,你说他为啥要骗我呀?”
她知道自己比不上那些大家闺秀,也不会什么琴棋书画,可要是真不喜欢,大可以不理她,就此一别两宽此生不复见就是。
何苦要在流放之时来送行, 说些让她误会的话,还特地与她留了地址,相约以后书信往来。
她一想起,那信竟是齐御史那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写的,她就一阵恶心想吐。
这是欺负她没怎么读过书,辨别不出各人行文风格和字迹,才将自己当傻子耍么。
顾念浓心说,你不就是个傻子么!
“傻孩子,这事也就是咱们的揣测,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一定!”
“能有什么误会!”徐明薇红肿着一双眼:“娘,你就别再哄我了,我不是傻子,我都知道的!”
她是喜欢齐玉铭,可不代表她就真的一无所知,魏老太有可能会骗她,可徐明泰断然不会骗她的。
顾念浓幽幽叹了口气:“孩子,你知不知道,出事前一天晚上,咱们家是进了贼的!”
“什么?”徐明薇愕然睁大眼:“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