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徐明薇,这才发现她脸色发白,额头上有冷汗溢出。
徐明泰吓了一大跳:“明薇,你这是咋啦?”
徐明薇忍着头疼,强撑着身子问道:“二哥,你还能看出是谁的字迹?”
这怎么可能,徐明泰虽是喜欢书法,但算不得精通,又跟齐玉铭没有交集,他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徐明薇带着一丝侥幸看向徐明泰,希望他能打破魏老太的想法。
徐明泰不知她心底想法,拿着信纸兴奋道:“这一封信是齐玉铭写得,而这个!”
他指着第二封信的前半张纸:“是他爹齐御史的字!”
轰!似有天雷炸过徐明薇的脑海,让她摇摇欲坠几乎坐不住。
“二哥,你与齐家人无交集,怎会认识他们父子俩的字迹?”
徐明泰说到自己专长领域,整个人都来了精神。
“齐御史的字在书法圈里是出了名的,倒不是他写得特别潇洒有风骨,而是他的字如他的嘴一样,带着几分阴狠与置人于死地的狠辣,因而,时常贴在京都府衙门口,他写得檄文策论,都有好多人去观摩研究!”
“但他家公子的字又带着温吞和绵柔,我曾经细细研究过他们父子俩的字,还企图将他们的字融合在一起!”
“所以,我方才才会觉得那么奇怪,这会想来,这分明就是老子在模仿儿子的字迹嘛!”
他说到这里又喃喃道:“奇怪!你为什么会有他们父子俩的来信?”
徐明薇眼前一黑,再也撑不住一头栽倒下去。
徐明泰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明薇,明薇!你这是怎么了?”
挖野菜回来的蒋氏和大秀见状,也赶忙上前:“三妹,这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中暑了吧?”大秀伸手去摸徐明薇的额头,而后惊叫:“天啦!明薇的身子怎的这么冰凉?”
“快!快把人送回去!”蒋氏也急得不行,这才几月天啊,怎么可能中暑,那就是病了,还病得不轻。
魏老太和顾念浓正在移栽瓜苗,她还在生气:“我算是明白了,为啥莜莜说恋爱脑最是没治,明明摆在眼前的事实,她就是不肯承认!”
顾念浓叹气:“她才多大的人呀,搁后世也就一初中生,到六月里满打满算才十六岁,小姑娘嘛,正是天真烂漫爱幻想的年纪!”
“你想想后世那些孩子看见爱豆的疯狂,就能明白徐明薇对齐玉铭的滤镜了!”
“一个有手段的男人,要骗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魏老太没带过大孩子,但每次她代替顾念浓去开家长会,总会听老师意有所指说起某个孩子,心思不放在学习上,一门心思都在想恋爱的事。
这么一想,倒是对徐明薇多了几分包容。
“唉,这小姑娘家家的....”
她话未说完,就听蒋氏大喊:“三婶,三婶!明薇不好了!”
婆媳俩回头,就见徐明泰背着昏迷不醒的徐明薇匆匆进来。
顾念浓急忙上前帮忙,将她给放到床上,这才发现徐明薇脸色煞白,眼睛紧闭,额上冷汗不断,看着很是吓人!
“她这是怎么了?”她边替徐明薇擦汗边问徐明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