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积之症,长公主为其请了太医,没什么有用的法子,慢慢将养着而已。”
其实也是拖着命,什么也做不了。
李歆“哦”了一声就没再问,闻成琅在热水中慢慢揉搓着她的脚,大手捏住她的脚趾,就着湿布一点一点的擦拭,
“还有李刻……如今胖如猪豚,那腿怕是养不好了。”他擦干她的双脚,还抱在怀里不肯放手,抬眼看她,“据说……他有时会有先帝发病类似的征兆。”
“是吗,”李歆双手后撑,抬起脚踩他的肩膀,“你怎么什么都去打听。”
闻成琅偏头在她的脚背落下一吻,一手握住她的脚脖子欺身而上,“夫人不想知道么?”
“不必知道,结局已经注定。只希望母亲有孙子以恒,有所安慰吧。”
长期卧床,肥甘厚味,你不出事谁出事。
“就算你什么都不做,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她不许他插手,他便只能帮她扫清尾巴。
“不行,这种事得我自己来。”长公主还在,她动手和他动手,是不一样的。
李歆一手抵住他凑过来的嘴,“刚刚你亲的啥,不许靠过来。”
哪有人连自己的脚都嫌弃的!
俩人公认的恩爱酸到了不少人,其中就有人提出李歆身子病弱,恐不能孕育子嗣,安国公府怕是后继无人的话来。
甚至有人竟敢公然向他自荐当如夫人!
对此,正在抱怨的闻成琅没有得到她的安慰,只听到她问了一句,“好看么?”
这是重点么?
“那种事太频繁了似乎不利于子嗣呢,你忍一忍?”她难辨真假似笑非笑,坐在闻成琅的腿上,被他稳稳的圈在怀里。
他下巴搁在她的肩膀,闻言侧头吻了一下她的发丝,“……你在身边我怎么忍得住?”
“而且,”他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她熟悉的沙哑,“夫人,你忍得了么?”
又不是只有他在单方面热情,明明她也很享受。
而且,现在谈孩子是不是太早了?
他们成婚至今也才几月,他还在沉迷她,整个朝堂加上京城,都知道。
在这样揽权的最佳时机,他却不管不顾的整日粘着自己的夫人,有人笑他傻,也有人说李歆是妖孽。
闻成琅却知道,这样的自己才是皇帝乐于看见的。
他才不在乎外面怎么说自己,非常珍惜如今的生活。
这辈子他们还有好长的时间去探索,他只要守着她就好了。
“郡主,我真的好喜欢你。”他喜欢时不时的表白,不分场合与时机。
李歆听过无数次,每一次都在认真回应,“我知道的。”
而这一次,她盯着他的眼睛非常认真,“闻成琅,我也喜欢你呢。”
他湿润的眸子有些呆滞,随即不可抑制的笑出声,将她楼的更紧,整个人爆发出无与伦比的热情,就要淹没李歆,让她与自己再一次沉沦。
她在他难以自制的时候,加了一句,
“不行……这月葵水没来呢。”
他再次呆了一会儿,迅速松了手,求证般问她,“你的意思是……”
“叫太医吧,大约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