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澄面上一警,眼底带上了戒备之色,什么杀伐,什么功德,她不想听老和尚神神叨叨的,更加在意的老和尚是不是能看出自己的来历和身怀异能之事:“大师还看出了什么?”
“施主不必惊慌,老衲说过施主是得上天眷顾之人,也是与我云观寺有缘之人。”老和尚却是一副神棍模样,但不能让于澄放下戒心,仍是警惕地看着他。
“你们这些大和尚都喜欢给人来上一句批语妄断他人命运吗?”
“施主是指定国侯吗?”老和尚起先还有些不解,后想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恍然道。
他叹息地念了声佛。“出家之人不该沾染过多的尘世俗气,干扰他人的命运,万幸有施主出现,冲淡了路施主身上的戾气。”
于澄冷哼一声:“那他身上的命格是怎么一回事?出家人一句妄语就几乎断送了一个初生婴孩的一生,说他是天煞孤星,而如今有多少人因他而能够继续活下来。”
老和尚笑而不语,带着纵容的目光看着于澄,于澄有些气恼,这样一来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似的。然而,这本也是无理取闹,因为老和尚的一句话,让于澄戒备的同时用这样的方式来反击。
“路施主命运坎坷,然有后福之人,老衲祝路施主与县主百年好合。”
对方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让于澄也是无奈,何况其中牵涉到了衍,她也不能真的甩脸色,最后也没能再从他嘴里问出个究竟,反被他借了衍的名头得了些茶与茶酒带走,于澄郁闷地问杨柳:“出家人不是该戒酒的吗?怎一个个都好上酒了?”
杨柳笑道:“听说当初了衍大和尚就特立独行,也许这是云观寺的传统?”
她心里很为县主高兴,慧空大师也不是普通人想见就能见到的,这次虽是为了衍大和尚而来,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县主和侯爷乃天作之合,县主更是得天独厚之人。
于澄则是想着,老和尚的话哪能多信?什么功德?若是说杀丧尸就是功德,岂不是末世里活下来的人都是功德在身,都要受天眷顾?而对于澄来讲,进入末世的他们更像是被老天抛弃,在那艰难的环境中挣扎的生存。
她虽没放在心上,可“得天眷顾”、“功德在身”这番话却传到了昌德帝耳中:“慧空大师当真如此说?”
“的确是这么说的,县主还追问定国侯早年的命格一事,为侯爷打抱不平,可见县主真把侯爷放进心里了。”左安笑呵呵地说,心里却是捏了把汗。陛下非常人,对县主是既用着也是防着的吧?
“呵呵!”昌德帝也笑起来。“叫人盯紧点,把那宅子早点修出来,朕的赐婚圣旨都等着呢!”
左安心里抹了把汗,忙说:“老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