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酒馆的茶酒名声已经传扬出去,酒馆也正式对外迎客,许多人都是冲着茶酒的名头而来。
有关茶酒的由来也随着那日的事情传开了,茶酒乃是了衍大和尚所创,县主才是茶酒的真正传人,便是冲着了衍大和尚的名声,也会有众多人前来捧场。
品尝过茶酒的人,无不道声好,与当初的夏家茶酒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于家的茶酒口味更加纯正,酒也更加澄透,便是酒馆推出的其他酒,也极受来客的赞赏。
于澄正打算去庄子看已经建好的酿酒坊,门房上便通传有云观寺的和尚求见县主。这些人到来在于澄意料之中,便是不来,于澄也打算书信一封送到寺里去,将了衍和尚的埋骨之地相告。
杨柳侍候于澄换了身见客的衣裳,一边说:“来的是云观寺主持的师弟慧空大师,了衍大和尚是主持和慧空大师的师叔,云观寺派出慧空大师前来想来对了衍大和尚的事非常重视。”
于澄理理衣裳,说:“走吧!”
云观寺位于京郊,在京城的名声与另一座寺庙相比,香火略有不及,另一座寺庙更受达官贵人的喜爱。据于澄所知,当年说出路延昭是天煞孤星命格的,正是那座寺庙里的和尚。
“于施主,老衲有礼了。”为首的是一位老和尚,慈眉善目,白须飘飘。“了衍是老纳的师叔,这些年来一直未有师叔的消息,没有想到此生竟然还能得到师叔的消息,老衲代表云观寺感谢于施主。”
“大师客气了,我本也打算去派人告知贵寺的。”于澄淡淡地说,从杨柳手里拿过一封信,向前递去。“这里便是了衍大师的坐化之地。”
老和尚再次言谢,当着于澄的面打开,老和尚看过后眼里闪过讶色,宣了声佛号后又问:“不知施主那日提起的师叔的那位传人的身份,还有如今……”
显然云观寺已提前打探了不少,了衍坐化之地不在旁处,而是正位于夏家茶山的后面,也因此卖身夏家的姜嬷嬷才会在山中遇到大和尚,联系到夏家发生的事,不难猜出了衍大和尚传人的身份。
“了衍大师的传人的确是与夏家有关,那日夏家大火她侥幸得以逃生,至于人现今何处,恕我不能相告。”
老和尚又宣了佛号,显然之前就已有预料:“师叔一生最爱茶与酒,能有传人继承发扬,师叔想必此生无憾了,老衲和云观寺上下多谢县主大恩。”
“大师和云观寺没有向我索要大和尚的传承,我才该感谢你们。”于澄说道。
老和尚眼里闪过一丝的笑意,于澄觉得有些话还是说清为好,谁说方外之人就不会追名逐利的。
老和尚笑道:“师叔的传承,非寺中所有,师叔既已作了选择,本寺便不会干涉。施主身具功德,又与本寺有缘,有空可来云观寺,寺里至今仍留有师叔亲手栽下的茶树,只可惜没有弟子习得师叔制茶手艺。”
于澄皱眉,有缘一说她明白,无非是她现在得了了衍的制茶与茶酒之艺,不过什么叫身具功德:“大师说我身具功德是何意?”
老和尚颇有深意地看了眼于澄说:“老衲虽看不明白施主为何染上如此浓重的杀伐之气,然又有功德护身,想必杀是救而非妄杀,因而施主定是得上天眷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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