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众人起身离开,赵墨锦借着酒意,相劝道:“马主任,夜道不好走,您刚受了伤,不宜多走动,就在我家将就一晚吧,我三哥的屋子空着。”
众人脸上,皆露出古怪的表情。
马子房本要推辞,黄战胜在旁起哄:“驴儿,人家墨锦好心留你,咱可不能没有眼色,这黑咕隆咚的,万一搞残了,把哪条腿弄瘸了,将来连媳妇都娶不上。”
赵墨锦的脸红彤如炭,后悔自己一时口快,给自己找了个难题,反而在众人及父母面前下不来台了,心中慌乱无比,不知该如何挽回。
马子房情知,倘若不留下来,恐怕人家姑娘面子上不好看,于是假装脸上显出痛苦之色,“光顾着喝酒,忘了身上的伤,墨锦这一说,好像真疼了起来。”
斗鸡张三可怜巴巴的道:“墨锦,你家有空屋子没了?我觉得头晕目眩,腿脚发软,恐怕也是不宜走夜路,要不我和小驴儿挤一间,凑合一晚上就行。”
“成啊,不过提前声明,我睡觉喜欢踹人,你要是能受得了,就留下吧。”马子房丝毫不给张三面子,一怼到底。
“切!”斗鸡张三不屑发声,“走了走了,想赖在这儿就直说,还装腔作势,语言也不组织一下,我听的都虚假。”
哥儿仨撂下马子房,扬长而去。富强要送云丽回家,自然相跟着出了门。
赵大张嗫喏了下,想说什么,老婆在他腰间一掐,抢着道:“马领导,喝的酒不少,早点歇息吧。”推着赵大张往屋里走。
赵墨锦抿唇而笑:“跟我来吧。”将马子房引到黑丑房间。
墙上玻璃上,张贴着大红的喜字,阔大的席梦思床上,叠放着红艳艳的绸缎被子。
马子房茫然道:“你三哥结过婚了?”
赵墨锦满脸嫌弃,含糊道:“算是吧。你等着,先别睡,这床单脏的很,我屋里还有干净的,给你拿来。”
不一会儿,赵墨锦就拿着条淡蓝色的床单,还抱了一床被子过来,“山里晚上冷,嫌冷了就自己盖上。”
“不是有床单被子吗,还用这么麻烦?”
赵墨锦满脸嫌弃:“他和那个骚女人天天在上面滚来滚去,你不嫌味儿大吗?”
听到赵墨锦如此评论她三嫂,马子房暗自诧异。
赵墨锦将床单铺好,又端来一盆热水,“洗一洗手脸,泡泡脚,睡得香些。”
马子房苦笑道:“不行,我的手没好利索,弯不过来,脚也没法动,洗不了啊,将就吧。”
赵墨锦蹙眉,拿起毛巾,在水中泡软了,拧干,走到他跟前。
马子房吓了一跳:“你干嘛?”
赵墨锦噗嗤一笑:“放心,我不是狐狸精,吃不了你。”轻柔的用毛巾为他将脸擦拭干净,然后道,“坐下。”
马子房不由自主就坐到了床上,赵墨锦蹲下,来解他的鞋带,马子房嘴唇发干,连连摆手,“墨锦,使不得。”
赵墨锦不语,将他鞋和袜子都扒下来,扔到了一边:“臭死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呀,请客请了个大爷来,白吃白喝还得再伺候他洗脸洗脚。”
马子房心中更是尴尬,姑娘,你这全套服务,我受用不起啊,明明是招待女婿专用的套路。
接下来,还会发生些什么呢……
马子房恍惚间,赵墨锦已为他擦干脚:“好了,早点睡吧。”
端起盆子,娉娉婷婷离去,到了门口,转身冲他笑笑,关上门。
门啪嗒一响,马子房的心才算是落下来了,哎呀妈呀,太刺激了,差点失身。
他脱光上床,钻进被窝里,那叫一个舒适。
在山里一个月,他的生活习惯渐渐向山里人靠拢,喜欢光着身子盖上被子,爽利,有动物进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