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补偿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面对红光闪耀的钞票,小呆萌一点都不领情,柳眉倒竖,凤眼圆睁,脸涨得如炭火般通红,泪花儿在眼眶中打转儿,肉体精神双重欺凌呀!
当着司玉端的面,他都敢这样,要是她不在,他会干出些什么来?
从今往后,为了自己的尊严和安全,要严格禁止此人进卧室,不,连屋门都不能让他进,甚至要与他断交,坚决不再搭理他。
“谁稀罕你的臭钱,你要是真想道歉,自己往墙上碰三下,我就原谅你。”
“瞎咋呼啥,还趁杆子上架了,什么补偿?是让你去买点东西,晚上我们就在这儿吃饭,边吃边讨论研究咱们的方案,争取把初稿拿出来。”
满脸的不耐烦,好像错的人是小呆萌。
“要不要,不要拉……”
“倒”字还未出口,罗晓月蹭的抢过来票子,登登登出门去了,生怕他反悔,把钱再要回去。
哼,不要白不要,肉体上受了欺负,就得从胃里补回来。
“媳妇儿,我真不是故意的,在车上,是她自己跑到我身上来的。”
支走了罗晓月,马子房赶忙开始检讨,睡了一觉,酒醒的差不多了,关于车上的场景,也开始在脑海里回放。
司玉端面色一沉,冷霜刀斩过来:“马子房我警告你啊,别天天媳妇儿媳妇儿乱叫,我已经跟你讲的够清楚了,我们绝,不,可,能,你最好趁早灭了这个念头。”
“只要你一天没嫁人,希望一天不破灭,我就追你一天不放手。”
司玉端无语,这货时而蠢笨如驴,时而聪明似猴,但总体来说,唯有满身的无赖细胞,似乎是与生俱来,从来不改变。
“你说,小呆萌她刚才想干嘛,是不是想讹我,让我娶她呀?”
想起罗晓月的“过激”举动,他开始忧心忡忡起来,如果是那样,麻烦就大了,总不能娶两个老婆吧?养活倒是养活得起,关键是会寿命比较短。
“还说小呆萌脑回路清奇,你才是血管扩张过分。”司玉端气急而笑,“要是人家讹上你,定是你祖上八辈子积德了,晓月多优秀啊!癞蛤蟆倒嫌天鹅肉塞牙了。”
“什么天鹅肉?没有啊,超市里只有猪肉、鸡肉和鱼肉。”
人还没进门儿,罗晓月就接上了话头。回来的真快,没有一点眼力见,不知道给我创造些单独机会,他盯着她手搜寻。
“咋没买瓶酒啊?就是啤酒也行。”
“还喝?喝了跟条疯狗似的,喝死你!有料酒你喝不喝?”
说完,气呼呼的把一堆零钱扔在他面前。
“真是会居家过日子,两百块钱都没花完,罗晓月,以后谁娶了你有福气了。”
罗晓月脸一红:“你操心啥,反正我不会嫁给你。”
“神怕人敬,人怕嘴硬,可真说不准啊,不是有阴差阳错这个词吗?”
眼瞧着战火将重新燃起,误了正事,司玉端只得出来当调解人。
“行了,你俩别拌嘴了,等成了两口子慢慢来吧。现在到里屋去,马上起草调研报告,我负责后勤保障,咱们争取今晚把粗稿整出来。”
“司姐,我宁可做饭,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啊呀呀呀,小呆萌,你出息了,还没嫁给我,就开始嫌弃。”
真是不省心,司玉端推着他,冷霜刀斩来。
“滚蛋,你看看你这张臭嘴,整的谁都不想搭理你。自己个儿写去吧,把你的想法,好好写一写,写好了再让晓月审核润色。”
“晓月,你把这些零钱收起来,充当公款了。”
“哎,知道了!”罗晓月手快得很,一秒钟落实到位,还得意的冲马子房眨眨眼。
在司玉端跟前,他不知被没收过多少钱了,这点碎银子,倒不放在心上。
他努力整出愁眉苦脸来,想攀上司玉端一起写稿子。
“你知道我不认识几个字……”
小心眼儿憋着坏,眼睛一看就不像好人,司玉端不耐烦的挥手。
“知道你操啥心呢,甭想。不认识查字典,不写完不许吃饭。”
哈哈哈哈,罗晓月如快乐的小鸟,笑弯了眉眼,完全忘记了吃过的亏。
没有了搅屎棍子,两个女人轻松愉快,择菜,交流穿衣和美容心得,开心的不得了。
听着她俩在外叽叽喳喳,马子房坐卧不宁,在屋里走来走去,根本写不进去。
但写不出来,意味着没饭吃,更重要的是,在媳妇儿和徒弟跟前,丢了大面子。
他努力迫使自己安静下来,开始构思框架,随着思考的深入,完全忘记了两个大美女的存在。
听到里屋没了动静,司玉端不放心起来:“这货不是睡着了吧?”
有个定理说得很到位,小孩儿不出声了,肯定是在办坏事。
猛然想起某事,罗晓月啊的一声站起,向卧室里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