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天染眨巴眨巴眼睛反应过来,浑身瘫软的滑落到了地上。
“我不知道……怎么可能啊?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天染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脑袋,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的滑落。
他在这一刻无比思念宋知渊。
年幼时期的一切在他的脑海中如走马观灯一般放映着。
第一次见到宋知渊;第一次抱他;第一次听他喊哥哥;第一次看到他笑;第一次教他走路,拉着他玩;第一次看见他在院子里练剑……
好多好多个第一次,好多好多的回忆快要把他的脑袋炸开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天染的脑袋都哭的嗡嗡作响,他痛苦的捶打着自己的头。
“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他去死的……”
白泽他们站在那里冷漠的看着天染忏悔,好像神只站在高空之上审判罪人。
星茴的心也宛若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攥住,疼的他喘不过气。
白泽的冷嘲热讽,又何尝不是在说他呢?
若不是他上前挡了那一下,宋知渊也不会因此神力倒转,经脉破碎。
若天染该死,那他同样也该死啊。
白泽是看也懒得再看他们一眼,打算转身就走的时候想起了什么,又对他们二人说:“对了。时慕已经被狐狸抹去了记忆,你们不要在他面前乱说什么。”
星茴点了点头,带着些希冀道:“白泽,你能给我一些二哥的东西吗?我不想……他连衣冠冢都没有。”
“稍后我会为他建的,”白泽看了一眼星茴,对上小孩子通红的眼眶他的心软了软:“一起进来吧,他的衣冠冢就落在樱林好了。”
“好。”
白泽转身就走,洛凤他们跟在他的身后进入樱林。
星茴见状也跟了上去,天染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白泽注意到天染也跟了上来,抿了抿唇到底没说什么。
不管怎么样他跟宋知渊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给宋知渊立衣冠冢,天染和星茴都应该在才是。
他的衣冠冢落在樱林的话,平时也就只有亲朋好友会前来祭拜。
其他神兽若想要祭拜宋知渊,就需要去归墟外祭拜,为他祈福。
洛凤他们沉默了一路,原本已经变得有些熟悉的樱林小院,在此刻的他们看来显得极其陌生。
少了一个人,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星茴在洛凤的指引下,拿出了宋知渊的一身完整衣物,又拿到一块他的玉佩,和晏时慕给他做的簪子,连同白泽手里那个,宋知渊嘱咐他一定不能被晏时慕找到的,他给晏时慕打造的那个簪子一同放在了宋知渊的衣物上。
天染从星茴的手中接过被收的十分整齐的锦盒,这应该是宋知渊拿来送给晏时慕的什么东西,还是崭新的,被洛凤找了出来。
此刻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吧,反正这礼物已经送不出去了。
洛凤看着那个盒子莫名其妙的有些想笑。
盒子里没有人哎,只有宋知渊的衣服和玉佩,还有两个簪子。
这可太寒碜了,一点也不衬宋知渊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