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周遭也无合适之人,她自己似也被从前感情所伤,无心再寻良人。
阮重明每次想到这里,一边反复把三皇子骂得狗血淋头,一边又愁女儿的未来。
因此女儿与钟景煜往来,他是极纠结的。
一边希望女儿能借着其他契机,真正走出从前的情伤,又怕她会落入下一段情伤。
阮昭完全没发觉老父亲的满腹愁绪,边继续刷浆糊纸边点头。
“对,是钟公子的书信,应是来感谢上次的回礼。”
阮重明眉心拧得都要打死结了,嘀咕一声,“这总谢来谢去的,也不是个事。”
阮昭听见他的嘀咕,失笑道:“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次了,毕竟没回礼。”
闻言,阮重明眉心非但没松,反而拧得更紧了。
他抬头,张了张口,似想再问什么。
只是犹豫半晌,终究什么也没问。
阮昭正低着头,完全没发现。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钟硕那欲言又止模样背后所蕴藏的各种可能性。
最大的一个可能,便是赵皇可能对她这边有产生什么不利的想法,只是暂未定下。
只是明明上次蔗糖事件,钟硕透露出来的事已经可以表明上面对她采取的是比较善意温和的拉拢。
为何突然又转变了,莫不是期间发生什么事?
她思绪一转,突然想起之前在都尉府处理的那个都尉丞。
当时是读取了对方部分记忆,知道对方是钟家对立的另一方势力安插来监视钟家的。
想到钟硕刚刚的表情和话,她眉心微微一沉,眼底也闪过一丝凌厉。
若说其中真能出现什么变数,最可能的导火索就是利益纠纷。
不管是盐还是糖都是极其暴利之物,且对国来说更是泼天大功。
偏偏这些还都出自钟家,那么敌对势力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呢。
她之前原以为以赵皇能压制朝堂二十多年的能力,应该没什么问题。
如今看来要重新衡量了。
想到空间中囤放了不少她近段时间调配出来的沃土营养液,她眼眸微眯。
看来还是先不拿出了,等看情况再说。
若赵皇得知,就因为钟硕欲言又止的几句话,就让他与沃土营养液失之交臂,估计要提剑亲自追到潼关城来砍。
随着骄阳当空,众人也逐渐疲累。
所幸工作已差不多要完成。
阮昭抬手揉了揉腰,招呼众人先停下休息。
边走上田边,洗完手便往临时休息区走去。
“都别弄了,先休息,去洗手准备吃饭。”
两个小家伙立即喊道:“三姐姐我要吃饭团!”
阮昭边蹲下打开竹篮盖子,边笑道:“那便赶紧去洗手,洗干净点知道吗。”
“知道啦。”两个小家伙欢快的往田边的大水桶跑。
这块田距离溪流还挺远,每天挑水过来也不现实。
所以阮昭便先弄了个大木桶放这里,等明年春天大范围开始种植再弄沟渠。
“慢点,别摔着了。”阮重明扶着老腰,失笑摇头。
苏锦辰和苏锦笙忙过来搀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