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众人寒暄了几句后,钟硕才略显迟缓的从怀里掏出信来,递给阮昭。
“……这是堇……景煜给你的信。”
看到信封上的字,阮昭便知道是谁送的,不由面露无奈。
好在这次终于没了礼物。
她笑着伸手接过,“劳烦钟大哥跑一趟了……”
只是要拿过信时却受到阻力。
阮昭看着另一端还被钟硕捏着的信,疑惑抬头。
钟硕这才放开,抬手挠了挠后颈,一手撑着腰,面上看着似颇纠结。
阮昭拿着信,“钟大哥,可还有什么事要说?”
钟硕抬头看着她,欲言又止。
阮昭想了想,道:“我们到那边说吧。”
钟硕抬眼瞅她,点头。
两人便转身往摆着小桌子的地方走去。
路上,钟硕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支支吾吾道。
“三娘,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去其他州城生活。”
阮昭微微侧头,见他也侧过脸看别处,似乎不敢跟她对视,或者不想让她从表情上看出什么。
她眼眸微眯了眯,“钟大哥为何这般问?”
钟硕抬手抹了抹鼻子,轻咳一声,“那个,我就想着,你有那么多能耐,总不能永远在边城这样荒凉偏僻的苦寒之地拘着。”
阮昭自不信他的说辞,却还是接着话。
“目前来说我没想过去其他地方,这里挺好的,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定。”
钟硕又开始挠后颈,“那,如果以后你因为某些原因,需要到皇城生活,你愿意吗?”
阮昭停下脚步,目光紧锁住他,“是否朝廷对我有了某些安排?”
闻言钟硕一顿,而后赶紧摆手摇头,“没有没有。”
阮昭叹气,“钟大哥你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钟硕看着她,嘴唇张了几次,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也叹了口气,“罢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不过三娘你要记着,钟大哥都是站你这边的,不管遇到何事都不用委屈你自己。”
说完,似怕她继续问,钟硕丢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便快步离去。
阮昭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去的背影,眉心缓缓拧起,眼底闪过一抹深思。
她低头看了下手上的信,站了一会,把信收起后重新回田里。
“昭昭,莫不是又是钟大公子来信了?”钟硕递信大家都看得分明。
近来会送到阮昭手上的信都是钟硕的侄子,那个钟景煜所书。
想到上次女儿花大半天给对方特意做了那么复杂的嵌字糖,阮重明就有点不得劲。
总觉得自家白菜似乎要被哪头野猪给拱了。
最重要的是,他还完全不知道那头野猪什么情况。
还有一点也是他所担心的,就是对方先天有疾,身体孱弱,女儿若嫁给他,岂不是不得保障。
之前还未安顿下来,他每天想着是怎么稳定下来的事。
如今家里已经算彻底安顿,更不需愁收入,便开始愁起家中子女的事。
大儿子虽然成婚了,但是大儿媳妇无法生育,以后定是要从底下弟妹中过继孩子。
只是现在孩子们是大的太大,小的太小。
老二自被退亲后,似对亲事有本能的排斥,如今更是借口考科举,扬言要立业再成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抱到孙子孙女。
老三是他最愁的。
男子二十方弱冠,虽15便可成家,但二十也不算晚,何况老二如今才十九。
可女儿今年已经十八了,等过了年便是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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