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许冬银沉默了,其实他也有些纠结,虽然冬年他们说要把他家老屋用作仓库,可毕竟老屋离冬年家这儿远,真用作仓库,其实也只能放些没用的旧东西。
“大概是放些货物什么的吧!”王来娣也有些尴尬的看了看邱雨梅他们,笑了笑说道。
“就只放些货物什么吗?”椿芽慌忙问道,“没打算再住人了?”
“你想说什么啊?”沐烟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呃!”椿芽犹豫了一下,又抬起头看了看王来娣他们,最后咬了咬嘴唇道,“我想问许三伯,若你们家的旧屋不住了,能不能卖给我们家啊?”
“啥?”许冬银和王来娣夫妇俩面面相觑,都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的……”椿芽赶忙解释道,“三伯,三娘,是这样的,你们也知道,我家人口多,我几个哥哥也都差不多成亲了。”
“现在便只剩下我那个最小的哥哥了。”
“春生啊!”王来娣赞道,“那可是个好孩子,怎么他的亲事也说好了?”
说罢,她还用眼瞄了一边的迎儿一眼,见那丫头没什么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椿芽最小的哥哥叫季春生,今年十八了,长得高高壮壮的,很是结实。
他很是喜欢迎儿那丫头,以前啊,他们邻里间,都以为季家会和老赵家结亲。
何氏本也有这个打算,可老赵媳妇得知了此事后,却在村口与人家闲聊时大放厥词,说什么季家臭小子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要想娶他家迎儿,没个十五两的聘礼,那就是免谈。
乡下人家,一两银子存一年都难,更别提十五两那么多了,这老赵媳妇张口就要那么些,那就是狮子大开口。
何氏也不是好欺负的,当场就反讽了回去,说她记得自己娶媳妇时,也多给些,免得家里绝了后。
两家人大闹了一场,这门亲事便也就黄了。
不过何氏却是极明理的,虽说厌恶极了赵老根两口子,但对迎儿她还是很喜欢的,只是她俩这辈子怕是没缘分做婆媳了。
“嗯,我哥他今年都十八了,所以我娘托人给他说来了门亲事。”
“哟,是谁家的姑娘啊?”邱雨梅也感兴趣了。
“是隔壁王家沟的姑娘,听我娘说是个通情达理的姑娘,我哥他也去相看过,还算满意。”椿芽回答道。
“婶子,您是知道我家的,我家四个哥哥,那前三个都成了亲,又添了好几个小侄儿,侄女的。”
“如今这又要娶新媳妇了,这房子便不够住了。”椿芽继续说道,“那天,我娘无意间听您提起,你们要在许六叔家这盖新屋,老屋不打算住人了。”
“所以……”她眼神有些飘忽,似乎不是那么自信,“所以我爹娘想让我来问问,您家能不能把这旧屋……卖给……卖给我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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