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翊又抽了抽手,但这次却抽不开了,只能道:“宁儿,脏。”
但穆玉宁却说:“没事,脏也喜欢。”
于是赫连翊就说不出话了,少女轻轻舔舐了一角,又抬头问:“疼吗?”见他摇头,才低头继续。
穆玉宁弄得又小心又仔细,足足舔弄了近一个时辰,才把他两只手的伤口弄干净。
赫连翊被她这样小心精细的服侍,竟然真的一点也没觉出疼,伤口上的草屑脏污被穆玉宁用舌头卷了吐掉,又把渗出的血也都舔干净了,这下露出粉嫩的肉来,看起来倒是比方才好了不少。
但人的唾液消毒能力有限,还是需要药物来处理,穆玉宁放开他的手,就去拨弄他的腿,是想离开去叫人拿药。
可赫连翊却突然惊慌地收紧了力道,似乎不敢让穆玉宁碰他的腿,穆玉宁疑惑了一瞬就反应了过来,轻声笑道:“你不会以为我还要这样处理你的腿吧。”
赫连翊被人说中了心中所想,脸立刻红了,道:“不行...这里绝对不行,太脏了。”
穆玉宁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寻思着自己究竟是哪里让他误会了,自己看起来有这么如狼似虎的都不挑拣吗。
她心疼爱人,自己当然不觉得哪里做得过了,可用舌头舔舐伤口这种事,便是放到兽类也是要极亲密的关系才会发生,赫连翊没料到她能做到如此地步,心里又羞又怕。
这辈子便是阿娘也没有这样对过自己,小时候不小心划伤了手,他伸进嘴里舔,阿娘都会说“脏”,然后温柔地拿药来涂。
还从未有人用这样亲密的方式对他,就好像自己真的是她心尖尖上的人一样,那般珍视,他生怕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幻梦。
“我去拿药,松开。”穆玉宁拍了拍他的腿,又亲了亲他的脸,道:“若你喜欢,那等你以后伤好了,洗干净了......”
“宁儿!”赫连翊立刻松开了腿,打断了她的狂言,“你快去吧。”
穆玉宁见他害羞,开心地笑了笑,出去拿药了。
赫连翊等她走远了,这才从桌上挪了下来,一想到刚才她是怎么对自己的,赫连翊都有些不敢瞧这张桌子了。
他自己退去了宫里的衣服,换了自己的,只穿了简便的中衣和方便挽起的宽裤,坐在床边等穆玉宁回来。
穆玉宁叫人备了水和药,带着几个丫鬟进屋,下人们都低着头不敢乱看,各自做着自己手上的事,在房里进进出出。
赫连翊乖乖地坐在床边,听见响动也只抬头看她,穆玉宁想起了家里那些许多稀奇珍贵的物件,其中有一个沈家商队从西域带回来的瓷娃娃,也是这样整日乖乖地被摆在祖母的房里,睁着又大又漂亮的蓝色眼睛看着每一个进屋的人。
只是现在想想,那双蓝眼睛一点也不如眼前这双碧绿眸子好看,穆玉宁端着一盆清水走过去,拧了干净的帕子。
她一伸出手,赫连翊就乖乖地把手递过来,穆玉宁挽起他的袖子,又用帕子把伤口周围细细擦拭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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