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穆玉宁与赫连翊摸上了忠王府的屋顶。
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一起行动,赫连翊近距离领教了一回穆玉宁神乎其神的轻功,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他跟阿六敦都会被穆玉宁发现了。
穆玉宁一身黑衣隐匿在夜色中,行动间几乎没有脚步声,稍不注意就会突然觉得她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了,得亏穆玉宁走不了几步就会回头等他,不然赫连翊还真不一定能跟得上她。
幸好跟她上的是同一条船,当赫连翊在心中第三次感叹的时候,两人终于摸到了慕冰的小院。
院中灯火通明,一名身着蟒纹袍的男子背对着他们,他配着一把通体漆黑的刀,刀鞘上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大蟒,刀柄上坠着一条银白的剑穗。
穆玉宁隐隐觉得那条剑穗有些眼熟,但隔得太远,看不真切,她又转眼去看跪在院里的一男一女。
慕冰人如其名,一身干净的白衣,面色冰冷,眸若寒霜,静静地跪在原地不发一言。
而凌缃身上就没那么好看了,一身青衫全是斑驳的血迹,脸上也有几道尚在流血的伤痕,头发散了一半,明显被人严加拷打过。
而那蟒纹袍的人想来就是传说中的忠王了,穆玉宁心中一惊,前世凌缃的药方是卫天阑动手劫持了慕冰,以知己之命威胁凌缃研制所成,怎么这一世换成了忠王动手?
难道是因为慕冰这一世做了忠王妾侍...那就是说卫天阑果然与忠王交从甚密,否则人在忠王手中拷打,为何药方之功却要卫天阑居之。
这样想来,凌缃应当是被迫的,所以只给了一个治标不治本的方子。
穆玉宁低声道:“必须尽快把凌大夫救出来,只有他才能研制出药方,要是被忠王拿到或者他一个不小心把凌大夫弄死了,只怕就制不住瘟疫了。”
赫连翊侧头向她靠了靠,道:“只救凌缃?”
“两个都要救,没有慕冰,凌缃不行的。”
穆玉宁又一次散发出那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她仿佛一个掌握棋局之人,赫连翊推翻了心中无数次猜想,依旧想不通她究竟为何事事都如此有把握。
赫连翊问道:“他们俩...有私情?”
穆玉宁淡然道:“那倒也不是,这世上男女之间也有除了爱慕情恋以外,同样珍贵的感情。”
“不对...”穆玉宁凝眉看向赫连翊,“这个忠王不会以为慕冰和凌缃有点什么吧?所以凌大夫才会被打成这个样子?”
凌缃被擒的根本原因就是为了让他研制药方,是以应该像穆玉宁他们一样善待于他,把他打得遍体鳞伤反而会影响研制药方的速度。
这也是为什么人在忠王手里,而不是卫天阑手里的原因?
“拖进药房,别让他死了。”忠王手都没抬一下,周围的侍卫已经把凌缃拖进旁边的小屋关了起来。
忠王上前一步,用那蟒纹刀柄抬起慕冰的下巴,轻声道:“说,你和你那情夫说的,嘉义县主见过挽娘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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