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敦纳闷地收回视线,这事儿别人不知道,咱们自己人还能不知道吗!明明就是穆玉宁去了将军府,才有的后面的事,说她不知道,谁信啊。
但见他的主子死死护着县主,阿六敦也只好讪讪的撇过头,又出去继续听那说书人天花乱坠的故事了。
赫连翊笑意盈盈地看着穆玉宁,一脸把她看透的表情。
穆玉宁耸耸肩,无奈道:“真不是我,殿下干嘛这样看我。”
“你们京城的高门大户的府门,整日都是开着的,怎么会刚好卫丛凛要逃的时候就被关上了呢?而且门都是从内闩上的,卫丛凛就在门内如何会打不开门?”
赫连翊不紧不慢,却处处问到点子上,穆玉宁转了转眼珠,痛快地承认,“我关上的门。”
“哦。”赫连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又道:“萧家女虽是将门出身,功夫底子应是不错的,但无论如何也不会逃得过萧将军十招。”
穆玉宁撇了撇嘴,没有说话,赫连翊歪头道:“但如果有高人指点几招,要拖住萧将军一时半刻的也不难。”
“况且,谁也不知萧将军,是真的打不过,还是装作打不过。”
穆玉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频频点头赞同赫连翊的分析,“殿下说的是,殿下英明。”
赫连翊见她装傻充愣,也不计较,又转头问:“那云夫人要怎么办?你跟萧将军说好了?”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殿下的慧眼啊。”穆玉宁笑了笑,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再等等吧,需得一击命中,让她不得翻身才好。”
赫连翊也低头喝茶,轻轻点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殿下那边呢?疫病的药研制出来了吗?”穆玉宁浅浅一笑,“殿下和凌大夫相处的可还愉快?”
“......”赫连翊一脸的一言难尽,不过还是答道:“现在他天天都去看顾那些病人,京郊附近有时会碰到个别染病的,也都被我们收治了。”
“就是这药还没有头绪,他前后试了许多次,现在大抵能控制住那病不再严重,可是却还是无法根治,还需要一段时间吧。”
穆玉宁点点头,“嗯,此病怕是没那么简单,我表哥前几日从西蜀送了消息来,他们那边也有人生了这病,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种,但他所述病症,和京郊的病人们极其相似。”
“西蜀也有了?”赫连翊皱眉道:“那就棘手了,说明这病已经传播出去很远了。”
“是,看来凌大夫得抓紧了。”穆玉宁又转过头看着赫连翊,“殿下是不是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气着凌大夫了。”
她本就是调笑,赫连翊却眯起眼睛正色道:“你为什么跟你表哥通信?他又给你写信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