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见方适己在花园里拯救他的月季花,扭头望向阿诺德。
阿诺德还在怔怔摸着肩膀,见到棠宁望了过来若无其事地放下手。
“这次是奥布里搞的鬼吧?”棠宁低声道。
“应该是这样,他忌惮我的军权,总想用下作手段陷害我,他应该暂时还发现我背后的组织。”阿诺德抬眸瞥了棠宁一眼,郑重解释说,“他们说的事我之前从未做过,我之前发情期都是注射信息素抑制剂。”
棠宁一笑,“我若不相信你,又怎会站出来维护你?”
随即她忽然想起菲尔说的抑制剂的事,她好奇地问:“听说长期打抑制剂会有副作用,你身上有副作用吗?”
阿诺德表面上还维持着他扑克脸,脸却烫得厉害,他嘴唇动了动,“没有……没有副作用。”
棠宁“哦”了一声,迅速接受这个答案,“或许你体质好,所以没副作用。”
这时方适己从花园里端着花跑了进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这群乌龟王八蛋,我好好种的花全被他们踩烂了。”
随后他才注意到碎裂的玻璃门和地上碎片,眼睛一瞪,牙齿咬得更响了,“他们还弄碎了咱家的玻璃,这群土匪一样的家伙!”
阿诺德心虚地低下头,“父亲,玻璃是我弄碎的……”
没想到方适己一愣,又满不在乎地说:“你被那帮家伙诬陷在气头上弄碎点玻璃正常,又值不了几个钱,主要还是我的那几朵快灭绝的稀有花,我看着就心疼。”
棠宁一边推着他的背一边安抚他说:“好了,父亲,他们说了会赔偿就一个子也少不了,看你身上都是土,不如洗洗早点睡。”
方适己只好余气未消地去了楼上洗漱睡觉。
阿诺德凝视着棠宁,真切说道:“谢谢你,棠宁,你这次又帮了我。”
“不用谢,我们是伴侣,荣辱相依,帮你也是帮我。”
阿诺德听到这个回答心里蓦然被捶了一下,莫名有种失落,“抱歉,连累你名声受损。”
虽然性剥削指控未能落实,但是他的身世确是真实的。
他忽然想若不是奥布里强制订婚,他的出身注定他这辈子不可能和棠宁结为伴侣。
他莫名觉得这还算奥布里做的一件好事。
棠宁一晃脑袋,肆意一笑,“没事,我草包废物名声也没好到哪去。夜深了,不如早点睡。”
走进房间,阿诺德发觉与棠宁共处一室成了一件很不自在的事,他连睡觉也不敢乱扭了,只身体挺得笔直,将手严谨地摆放在身体两侧,像是入殓一般乖乖地闭上眼。
然后他身体是拘谨了,脑子里却思潮起伏。
夜里他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梦,梦见棠宁成了入伍的新兵,他见了之后如坠爱河,不愿再忍受抑制剂的痛苦,对这新兵进行武力压迫和权力相逼,逼迫她帮自己解决发情期的热潮,命令她弄了好几轮,把她体力耗尽,才胁迫她将自己暂时标记……
多年后棠宁再也无法忍受上司的性剥削,将他告上军事法庭,他死不悔改,藐视法庭,殴打法官。
阿诺德的梦越做越离奇,等他醒来时一睁眼,就见到枕边棠宁安详的睡颜,回忆起自己梦里犯下的“累累罪行”,不禁脸像是炉子里烤过一般,棠宁的脸也仿佛是他的罪行裁决书,不愿再多看。
他心里怪起奥布里和军纪处那帮人来,都怪他们诬告就诬告,还将过程编得那么清楚,梦里他才会细节一处不落地编排起棠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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