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将他押送至军务处,对处理军中纠纷的长官道:“长官,他一直骚扰偷窥我家娘子作何处罚?”
朱贵咬牙切齿满脸不服说:“平胸,她的胸都是平的!”
棠宁冷汗一落,莫非自己他发现景暄是男的了。
谁知他又说:“光脸好看,一点料都没有,孩子都奶不活,谁稀罕看这种瘦竹竿?”
棠宁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嗤笑一声,拍了拍朱贵的背,阴阳怪气道:“兄弟,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别急。”
朱贵顿时气得面色涨红,咬牙切齿地望向棠宁。
听了棠宁阐述后,军务处长官眉头一皱,厉声宣判道:“五队朱贵偷窥别人婆娘,记大过,罚扫练武场卫生一个月。”
竟然不是直接开除,军里缺人手到了何种程度?
棠宁觉得这人若不走,以后会愈发明目张胆地骚扰景暄,于是对此长官地处罚表示抗议但是没什么用,长官就和王八吃秤砣一般不改口。
棠宁只觉今日一吻将她与景暄之间的氛围弄得很不自然,她想去原先住的营帐对付一晚,心里又记挂着景暄的安危。
再回到小屋时景暄便已睡下,棠宁叹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在他床边躺下。
第二天棠宁一醒就见景暄趴在床边桌上作画,这是她昨日买来给他打发时间的。
他一笔一划不知道描绘着什么,都未抬头看棠宁一眼。
棠宁默不作声地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将门关上。
门一合上,景暄作画的手一顿,竟掉了滴清泪落到画纸上。
他们就这样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相处着,而不久以后军中传来急报北边战事吃紧的军报,少将军二话不说领着大部队风风火火去前线支援了。
压在头上大部分长官上司一走,这新兵们中的油条子就懈怠浑水摸鱼起来,棠宁便是一日忙过一日。
一天棠宁见跑操时又有那几个混子在后面吊车尾,不由得扶额。
景暄腿已经拆线了,她只要等过几日他腿完全恢复,她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懒得管这些破事。
她却还忍不住挂心,指责道:“怎么又是你们几个在最后面,若上了战场撤退,你们便是最早被别人捅死的。战场残酷,现在多训练一秒,便是少一丝战死的可能性。岂能如你们这般儿戏?”
谁知她话音还未落,忽然远处一种急促悲凉的喊声:“报——”
她扭头望去,就见一士兵满脸血污风沙,身着裂甲残兵摇摇晃晃地闯进军营。守卫皆惊愕不已,欲要前去查看。
他却拼尽最后一口气道:“少将军支援途中遭北厥大军突袭,大部队几乎全军覆没!只余一队轻骑军保住,已在少将军带领下前往胡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