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得罪了。”棠宁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
景暄心跳得厉害,被棠宁紧压着,棠宁也会听到他的心跳吧。
棠宁脑袋在他脖颈间耸动,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脖颈间,轻柔得让他骨头都发酥起来。
他紧张得额头都冒出细汗,刚洗完澡皂角的淡淡气味蒸发出来。
脑袋里闪过许多种姿势,不知棠宁想如何弄他,但愿不会太疼,他很怕疼的,如果能让棠宁尽兴的话,他也不是不能忍。
但是预想中脖颈上的亲吻啃咬并没有到来,景暄心中欲火骤然像被泼了盆冷水一般熄灭,只剩下满腹狐疑。
而棠宁唇虽未触到半分,嘴中似有若无喟叹声,仿佛在享受美味的食物一般,听得让人让人脸红耳热。
是要演给别人看吗?他欲要扭头去搜寻答案,棠宁却仰头装作咬上他耳垂,在他耳边小声解释道:“殿下,是那日遇到的登徒子在窗外偷窥。”
景暄这才明白棠宁用意,心中不由得一阵失落。
又气恼棠宁就算演戏,也只是这般糊弄,嘴都不敢碰到他脖颈。
他真的如此不堪,让棠宁碰都不想碰。
他从小被称赞到大的容貌竟在棠宁这里频频失效,他很是受挫,心中竟埋怨起棠宁不知好歹起来。
棠宁余光扫了一眼窗纸洞上那双下流龌龊的眼睛,又将唇侧移欲要和景暄错位假吻,再适时装作才发现在窗洞偷窥的朱贵一般把他捉起来。
她侧过头将唇移到景暄唇上,看似贴着实则维持一段距离,鼻尖似乎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荚气息,她嘴角维持住歉意的淡笑,觉得这样确实是万分冒昧。
垂眸却见景暄额发都被汗打湿了,眼尾泛红,眼眸中含着愠色,似是逼急的兔子一般,在等待时机就咬她一口。
棠宁只当景暄觉得自己冒昧,不由得一阵苦笑,正欲开口解释,“逼急了的兔子”且在这时愤然出击,“咬”上她的唇。
他的唇蓦然贴了上来,还带着怒气的轻咬,他似觉得还不解气,直接搂住她脖子,像是小孩子发脾气一般没有章法地吻着。
棠宁一愣,伏在他身上的身子一僵,手臂差点支撑不住压到了他身上。
“殿下?!”棠宁低声惊呼,瞳孔怔怔地圆睁着,景暄却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吮着她双唇,似要将所有委屈不满发泄而出。
景暄虽是黄图大手子,理论知识丰富,实际却是个雏,什么经验也没有,强吻个棠宁却把自己憋到呼吸不能,脸都憋红了才止住这个吻。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擦去嘴角银丝,心里心虚却梗着脖子对棠宁道:“要实打实地演才能唬过别人,不是吗?”
等到他身体回落,与棠宁紧贴的上半身分开时,棠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他拢好衣服,盖住胸口,对着窗外晃动的人影呵斥道:“什么人?!”
棠宁回望了景暄一眼,掩去眸中被撩拨起的欲色,便愤然去追逃窜的朱贵。
朱贵哪能跑得过轻功加持的棠宁,不一会便被棠宁踹倒在地,扣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