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太子并未质问棠宁是不是她掉包的画。
他竟然挠了挠脑袋,感激说道:“许是我画图画得迷糊了,竟将给你画的图放进送给父皇的盒子中,幸好棠宁急中生智帮我解围。”
棠宁一时哑然,只好将错就错。
夜里的微风吹来不知名的花香,带着潮湿的水汽沁入心脾,景暄忽就想起棠宁定的那幅人蛇图。
“对了,那幅图被撕烂了吧?不若我给你再画一幅。”
“没有,保存得好好呢。”棠宁眼底含笑,抽出袖子卷成一条的图纸向景暄展示道。
又是这种表情。
景暄觉得只有在聊起这幅画时棠宁的笑意才直达眼底,大部分时候都是虚假的迫不得已的笑。
棠宁定然与画中人物有莫大联系。
“你怎么会想画到半蛇妖和女道士的图?”
棠宁愣了一下,随即应付道:“是在话本里看过半蛇妖和女道士的故事,觉得凄美感人,便想着要是书中描绘的画面能呈现到画纸上就好了。”
撒谎!她的表情分明在撒谎。
太子不知为何心里有点发酸,竟意欲揭穿棠宁谎言,“是吗?那个话本应该很有趣,孤能否借来一观。”
二人已经走到佑安殿前,棠宁扭身疑惑地望了太子一眼,面不改色地圆谎道:“那本话本是我在边境一个异国商人那淘来的,剑门关的宅子都被北厥烧毁,哪还剩什么话本。”
“边境能淘到的东西还真多。”太子不冷不热地就撂下一句走了。
棠宁心里纳闷,太子怎么忽然走那么快。
夜里棠宁睡不着。
翻来覆去思考如何在端王手里绝地求生,她唯一的优势就是知道端王十五日后会造反,可怎么利用这个优势呢?
她就算武艺再强也双拳难敌四手,思考再三还是决定与太子合作,在端王行动前揭发他。
第二天她再去东宫读书时,太子在案几上处理公务头都不抬一下。
棠宁摸了摸鼻子,心道:“怎么觉得太子今日有些冷淡。”
她也懒得琢磨那些弯弯绕绕,上来就直奔主题。“殿下,我有一件要事相告。”
太子微微抬眸,不急不缓道:“什么事?”
“端王拥兵自重,欲要谋反!”
“你是说皇叔可能有不臣之心?”太子闻言瞳孔微颤,不敢置信地瞪着棠宁,“棠宁此事重大,你切不可因为个人私怨才说这种话。”
“我自然知道此事严重性,才冒着杀身危险告与殿下。”
听棠宁这么一说,景暄便愧疚难当。
棠宁又不是乡野村姑,岂能不知道这种事情严重性,她能告诉自己这个,无法是担心父皇母后安危罢了,棠宁可是他未来妻子,怎么能不信任她。
“只是你如何得知这个……”景暄顿了一下,似是觉得这番话不妥,他又回圆道,“父亲与端王一向关系和睦,如同胞兄弟一般,端王平素也一副闲散王爷不问政事模样,若我们不能掌握实质性的证据,父皇是断不会相信我们的。”
棠宁托着下巴略一思索道:“端王欲要逼宫造反,自然需要偷养私兵,殿下可知端王有什么容纳几千上万的府邸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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