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一边心里祈求佛祖原谅她,一边打开太子秘密机关暗格,从里面随手抽出一卷画将《河清海晏徒》替换掉。
忽闻一阵脚步声哒哒地过来,棠宁啪地一木盒一关,凭借原主一身武艺,身形一闪就坐会她读书的小书桌上仿佛一切也没有发生。
棠宁忽然想起自己刚刚把《河清海晏图》随手丢进暗格画堆的最上面,若太子从暗格里取出图来画很可能取出《河清海晏图》!
果然在直来直往打打杀杀的玄幻世界待久了,智力水平真的会有所下降呢。
棠宁面上一囧,快被自己气笑了,读书也心不在焉起来。
只不过太子似乎并不得闲,一下午都在板着脸处理公务,有时被公务弄得狂躁了会拿手乱抓他打理得光滑水亮的头发,抓乱了又顾及形象地拿手顺了几下。
棠宁才发现他以往精心搭配的耳坠都不成配起来,想来确实是有大事处理都没心思打扮了。
是有什么大事?还是为皇帝诞辰做准备?
棠宁举着书,忽闻太子烦得哀嚎两声,朝棠宁投过来算计的目光,面上又浮现犹豫之色,随后轻咳两下。
“棠宁,孤观你上次献出如此精妙的募捐之策,定是个聪颖明慧的女子,若只甘愿嫁作人妇囿于家宅岂不是浪费你一身好武艺与才华?不若追随于孤,作孤的幕僚,帮孤处理一些公务,将来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
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活干不完了,想搞外包。
给端王打工就算了,她还要一个人打两份工?而且两个真不愧是亲叔侄,都这么爱画饼,你们家是画饼世家吧!
棠宁做出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羞怯地低着头瞥了太子一眼,焦急地陈情道:“棠宁日后只想嫁与太子相夫教子安定后宅,断不敢插手朝政搅弄风云。”
太子望着棠宁这幅模样,表情便复杂起来,他努力抑制住抽搐的嘴角,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又痛苦地挠了挠头继续处理公务去了。
转眼就到了皇帝寿宴当日,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外国使节俱已到场。
棠宁被宫女引到席位,竟在太子旁边,棠宁惊异不已,只觉座次不妥,又无其他空位,一时进退两难。
而座上高皇后温和轻笑,望向二人的眼神俱是慈爱,对着棠宁略一颔首,示意棠宁坐下。
棠宁推脱不得,只好应下。
这一举措几回是将太子婚事板上钉钉了,一些试图与东宫攀亲的世家大臣不由得眉头紧锁,望向棠宁的目光都带着森森寒意。
人一到齐,教坊司的乐师在丹陛之下吹拉弹唱起来,身姿婀娜的舞者在台上翩然舞动,引得人怡乐忘忧。
表演过后便到了献礼环节,各番邦送来了当地产的奇珍异兽山珍海错,各亲王送给皇帝彩宝珠玉名器古画。
一对比太子送的《河清海晏图》只能说不出错,不能称得上出彩,不对那副图已经被她掉包了,这下绝对要“出彩”了。
棠宁望了一眼太子放在案上的檀木盒,她也不知道是出于良心不安还是想确认掉包是否成功,她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木盒,画轴从案上滚落下来,棠宁着急伸手一抓却未抓住。
就见画卷徐徐展开,一道袍半褪的女子与人身蛇尾男子在花海中嬉戏相合的春宫图赫然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