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棠宁便戏瘾上头,直拽住他袖子,委屈愤懑道:“太子殿下,你怎能容许这样粗鄙的侍女服侍你?”
太子见她吃醋嫉妒的样子不似作伪,愈发不解起来,莫非这女人如今转了性。
“父王母后虽属意于你,但是只要你一日不是太子妃,便无从置喙我通房纳妾之事。”太子眸光一冷,不耐之色溢于言表,“别闹了,都给我回去!”
“是!奴婢就先退下。”青冉娇滴滴地擦了擦泪,微微一俯身便扭身离开。
景暄目送青冉珊珊离去,一扭头见棠宁还在那呆头呆脑地站在那。
“你怎么还不回去?”他嗔怒道。
“殿下,之前对你种种是我的过错,如今我心悦殿下,便一心一意对殿下。”棠宁目光炯炯地望向他,眼睛满是炽热。
毕竟要完成春宫图调包任务势必要接近太子,而且她也好奇太子珍藏的春宫图长啥样。
想起往日她讥讽自己阴柔似女子,这会又和侍婢争风吃醋起来,心里不由得得意几分,好似她以前的种种作为都是为了引起自己注意一般。
太子一把甩开她揪着袖子的手,“孤这氅衣可是丝织局进贡的湖绫制成的,可别被你弄皱了。”
他甫一说完,棠宁便骤然站起来,对着他袖子拍了好几下把它拍顺,谄媚道:“太子天姿国色,这湖绫色泽鲜艳衬得您更加光艳动人。”
太子闻言却并无喜色,之前这家伙就曾将他比作美娇娘讥讽他无男儿气概,他眸光一沉,想要在别人再次讥讽前主动出击。
谁知她又发现他左耳的月光石耳坠,在墨黑发丝中轻轻摇曳,照得他脸庞盈盈生辉,“太子这银灰色坠子与檀紫大氅甚是相配,衬得您面旁生辉。”
太子闻言便缓和了面色,心里越发自得起来。
母后一直责骂他沉迷衣着打扮无半点储君的样子,可母后明明是爱慕父皇容颜才嫁给他让母家扶持他夺嫡。帝王之颜若让臣子心悦诚服又何尝不是为君之道?
“你近几日去哪了,怎么没在宫中见到你?”景暄投桃报李,和她寒暄几句,欲要缓和关系。
当然是私会你皇叔去啦!
这话棠宁可不敢说,曜国虽没有严格的男女大防,但是钦定太子妃跑出去私会亲王必定招人口舌。
于是她装模作样地说:“我这几日日日思念太子殿下,茶不思饭不想整日坐在屋里发呆不曾出门。”
景暄眉头一皱,感觉嘴里像是钻进了一只青蛙,“你茶不思饭不想?为何不来本宫宫里见本宫,佑安殿离东宫又不远。”
“呃。”棠宁一时哽咽住,满口胡诌道,“我是害怕我这喧闹的性子打扰到殿下,殿下厌弃于我呢。”
谁知景暄当了真,竟然指点她道:“你应该少舞枪弄棒,多读点书安分些。”
“可我一看书便脑袋昏昏,不若时常去殿下这,殿下教我读书?”
想看春宫图,黄图大手子殿下给我看看你画的春宫图啊!
棠宁压抑住急切欲色,装作一副好学习的乖巧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