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那么直白,算是承认他在做不可告人的事。
这威胁,或许对别人有用,但对于裴齐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他第一次冷着脸反驳顾西洲。
“师兄,你用不着威胁我,我可是谁都不怕,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不要在未来的一天,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费尽心思,到头来一场空。
“在我顾西洲的生命里,就没有后悔一说。”
“还有,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他冷笑,露出蔑视的神情,然后不屑一顾地走了。
复杂地看了他背影,又将目光投向醉了的向晚身上,下次得跟师傅讲,别没事送酒。
像现在,醉了让别人有机可乘。
从楼上下来的纪慕安,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看样子将南乔的宝贝搜刮一空,一个不留。
“二师兄呢?”不见顾西洲,他问了一下。
最近,他神出鬼没的,不知在干什么勾当。
每天晚上回来,一身酒味不说,香水味也混在一起。
寻欢作乐的可能性极大。
“不知道。”裴齐不愿提起他,帮向晚盖上毯子。
又指着地上的大包小包:“师傅的东西全在这里了?”
依照纪慕安的性格,不全部打包,显然不是他的作风。
“差不多,适才他死活不肯撒手,还是我把他绑了。”眼睁睁地看着,他搜刮一空。
大不了训一顿就好了。
“哦。”左翻了翻,右翻了翻,没翻到醒酒的。
没有的话,他们提议坐在一旁,等着向晚醒,只是她太能睡了,整整两个小时都没醒。
“三师兄,她是猪吗?那么能睡。”忍不住抱怨。
一下午待在这里,索然无味。
正说着,向晚轻嗯了一声,她应该是快醒了。
翻身坐起,她头脑不清楚,有点晕乎乎的,神志不清的嘟哝:“这床怎么又硬又小。”
睡得她浑身快散架了。
“哟,终于醒了?还以为你要睡个一天一夜呢。”耳边传来纪慕安的声音,刺激她睁开眼睛。
一入眼中的是放大的脸,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一巴掌呼了过去,咬牙切齿:“凑那么近做什么?吓我一跳,以为那个图谋不轨的色狼。”
男女授受不亲,凑那么近做啥子。
有病!
躲开她的攻击,纪慕安庆幸之下,不忘挖苦:“哪个人不听劝,一口闷?跟个醉鬼似的。”
喝不了,还那么好。
讪讪一笑,她望着剩下大半瓶的酒,郁闷了。
“后劲那么大,还有那么多,怎么处理?”
打开喝过,卖出去的可能性小。
那只能喝掉了,毕竟这玩意老贵了,她是不会喝的,怕再喝一口,又要躺个一下午。
目光落在纪慕安身上。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好这种酒,你还给师傅不就完事了?”接收她的目光,他早知道她想什么。
眼神示意楼上,为她出了一个馊主意。
眸光一闪,这是一个好主意。
还走出去没几步,她难为情的放下酒:“算了,送出去的礼物,跟泼出去的水是一样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