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的婚事还没定下来,就算伯远侯家的儿子来提亲,笙儿也还是要多在府上留两年的。”丞相说着,将外袍往身上拢了拢。
立秋了,天气也凉的格外快,过了会试的许多学子们也该进京了。
江晚凭借着镇远将军未婚妻的名头,和皇后娘娘的赏识,在京中混得风生水起。再加上她凭借自己手上的菜谱也赚了不少钱,这日子可让她过的有滋有味。
边境每每传来捷报,参加宴席的官眷们就会提一提镇远将军时煦的名字,她们连看江晚的神色都会柔和几分。
丞相这边还没来得及将自己选择好的学生跟自己的女儿牵线,那边的云书就以在年前宫宴上对江诗悦一见倾心的理由求云奕赐了婚。
虽然出生在皇家,但云奕对云书这个弟弟还是放心的。
云书自小体弱,再加上他还记得云书三岁时看着那高高摞起来的奏折嚎啕大哭的模样。
那时的云奕刚好在勤政殿,听完父皇的教诲后就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看书。
三岁的云书走路还有些不稳妥,他摇摇晃晃地来找他的父皇,“父皇,这是什么?”
他昂着头看着那超高的奏折,语气里都是疑问和恐惧,毕竟在他心目中,这么高大的东西除了父皇就是那位凶神恶煞的大将军了。
但不论是父皇还是将军,他们都会在看到云书时将他抱起来,但这玩意儿不会,它甚至都不会说句话来回答云书。
突然觉得这玩意儿跟普通东西不一样的云书立马就瘪了嘴,没等到父皇的解释就哭出了声:“云书看到这个,这个……好可怕。”
曾经的云奕还装作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在嬷嬷将云书抱走后,学着父皇的模样唉声叹气:“这有什么可怕的,若是百姓的日子食不果腹,那才是最可怕的。”
刚好也是这样一句话,让先帝对他挑选的这位忧国忧民的太子殿下更为满意。
现在面对云书的请求,云奕也不打算拒绝,更何况丞相的嫡出千金还未曾传出有婚约的消息,这让云奕更加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次日,一道圣旨再次降临到丞相府。
江诗悦拿着金灿灿的圣旨,自己还有些懵。
她记得她跟云书只在去年的秋猎上说过一句话吧……
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也不应该吧?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魅力?
这个想法刚浮现在脑海里,就被江诗悦摇了摇脑袋否定了。
温文尔雅的女子在京城里一抓一大把,她江诗悦自认不是其中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