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毫不留情面的开口,让侍卫自行下去领罚,如果是他亲自动手,只怕他会直接废了他。
他的人,谁都碰不得。
“是。”
侍卫即便有怨言也只得忍得,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还是皇帝眼前的红人。
等侍卫离开后,门复又被关闭,就只有他和她。
蚁觋双腿从床下挪到床边,但是并未下床,她只是抬着头细细打量着男人,不只是嘲讽还是感慨道:“许久不见,凌河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觋觋,我如今的模样可入得了你的眼?”
男人走了过来,站在她的面前低头看她,幽幽问道。
“楚凌河,废话大可不必,说吧,带着金吾卫来此何事?”她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但男人却突然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看他。
“这脸还真是翻得毫不留情,连正眼看我都嫌弃吗?觋觋?”
“阴阳怪气做什么楚凌河,你到底来做什么?”
就在她问完这句话之后,便听到了屋外清肃又整齐的抽刀声,然后是一道沉稳又疏离的男声。
“我便是宋濂。”
她转头朝门的方向看去。
“回来的还真是时候。”楚凌河冷笑的用眼尾扫了眼门的放下,又将视线移回,“觋觋,要不要去见他最后一面,这天牢进去了就没人能走着出来。”
“是你做的?”
她审视的看着他,男人却先一步半蹲下,将鞋子为她细细穿上。
他仰起头,笑着承认了。
“觋觋,宋院长这座高楼要倒了,看来你选的这地基也没有多稳。”
她笑了,笑的满不在乎。
“我怕什么,大不了就换个人养我。”
男人眉头一皱,突然起身,双手拄在她的身体两侧,两个人靠的极近,他脸上带着薄怒质问道:“你想换谁?”
“与你无关。”
她也不示弱也不退后。
看着女人这副样子,还有她眼里的认真,对视了几秒后,楚凌河便败下阵来,他知道自己永远都赢不了蚁觋,便软了语气劝道:“觋觋,别这样对我,求你。”
“楚凌河,你可真是没用。”
她这说的倒是心里话,即便楚凌河看起来像是换了个人,他骨子里还是那个恋爱脑的样子,真是让人火大。
“觋觋......”他想要抱她,但是被突然撞开的门打断。
一身灰色长衫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的身后则是拿着刀时刻盯着他戒备的侍卫。
“楚大人,既然是封谕旨来抓我的,为何要为难于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