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监察御史后,柴溪一直兢兢业业地努力着,他渴望能爬到御史大夫的位置,让自己与丞相平起平坐,可以上通君王,下察百官。
宋濂虽然贵为擎苍王,但他在朝中相当于是个闲职,并无任何实权在手,也不常上朝议政,不过他在朝中却有一定的话语权。
宋濂是已退位帝王的老师,曾教导君王如何治国,之前的君王是非常相信宋濂的人品和能力,所以也相信翰林书院出来的学生必然不会逊色,这也是为何宋濂开设的翰林书院可以拥有不需要科举考试便可入朝为官的特权。
柴溪得到重用,很大一部分都是沾了翰林书院的光,或者说是间接承了宋濂的人情。
不过感激归感激,在某些事情上,他还是不会轻易让步。
如今新帝即位后,对宋濂就并不如先帝那般倚重。
由于宋濂并未教授过新帝,加上老皇帝因为身体时好时坏,无法将太子送去翰林书院学习,便只能交由丞相代为教授为君之道和帝王心术,所以新帝对宋濂并不亲近。
就算是身边的人总说宋濂如何如何,可他未亲眼见过,总是会对此持疑,加上丞相嫉妒宋濂的才华能力免不了会在新君面前诋毁些许,这也就导致了新帝对宋濂的印象并不好。
所以当楚凌河以大义灭亲之姿上奏直指宋濂意图谋反之时,柴溪并未站出来为其辩驳一二,而是站在原位,听任新帝下令抓捕宋濂,将其先打入大牢,听后审落。
楚凌河带着几十个带刀金吾卫将宋府围住。
金吾卫前面开路,而他紧跟其后。
恰巧宋濂并不在府中,只有蚁觋在。
那一天风很大很大,院子里刚从偏庄移植过来的绣球花被摧残得凋零一片。
呼啸的风声听起来就像是嘶吼的怪兽,将匆匆传来的脚步声也吞噬掉,等房门被粗暴的推开,屋里的人才知道宋府出事了。
有下人想要去禀告蚁觋,但是被带刀侍卫控制住,不许随意走动。
侍卫将每间屋子都进行了搜查,侍女和家仆统统被集中在院子里看管,老管家看着这官家的阵仗,只得幽幽叹了口气。
这个时间蚁觋刚好在睡觉,她平时便是睡到近中午才醒来。
砰地一声,狂风卷着便进了门,发出了一声吞吼。
婢女被侍卫控制住。
一个带刀侍卫直接闯了进去,原本来势汹汹的男人在看到床上的人儿时,愣在了原地。
这人难道是宋王妃?
外面都说宋王妃美的令人神魂颠倒,为博她一笑,甚至愿意将心掏给她......
即便他们很多人都私下里听说过她有多放荡,有多不检点,有多声名狼藉,但是并不妨碍依旧有人对她趋之若鹜。
侍卫吞咽着,靠近床上的人,手慢慢朝她伸过去,但并不是想要叫醒她,而是想要非礼她。
但是在他还未触碰到她的时候,便听到一声呵斥和威胁。
“那只手,你还想要吗?”
冰冷的声线将侍卫的理智从心猿意马中拉了回来。
而蚁觋也睁开了眼睛,她有些烦地坐起身,一转头就看到了闯进来的侍卫,还有她的任务对象。
许久不见,那男人当真是气质大变,看起来真就像是两个人。
女人肩上的衣服滑落下来,露出了一半的酥胸,但她半点不在乎,抬手打了个优雅的哈欠,一副慵懒的神态。
“自己下去领三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