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抛弃时,是楚侯府接纳了她,楚侯和楚夫人待她亲如女儿,凌沣也待她极好,是她一直以来赖在这里。
现在楚侯府换了主人,而新主人觉得她很碍眼......可是她放心不下凌沣啊,她不知道凌河会如何对待他。
这件事,楚凌河自然也告知了楚凌沣。
“挺好的,安王殿下听说待人和善,安饶嫁过去应该不会吃苦。”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在这个女子没有话语权和自由的时代,几句话便决定了一个女人的余生,而那个余生似乎一眼就能看到头,尽头处是孤零零的坟和皑皑白骨。
叶安饶几乎是被强制着嫁给了安王,人们都说这是一段佳话,赞美楚二公子的心善大度,竟然为大哥的未婚妻找了门如此好的亲事,但这些都是外人言,没人在乎当事人如何想法。
佳话?呵,是假话。
蚁觋无需从宋濂那里了解,当天城里的喜袍和锣鼓便将讯息传递了出来。
红色的嫁妆和喜轿在街上路过,新郎并未前来,而是找府上的管家代为迎接,作为侧室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她带着侍女面带慕离也站在街上看着迎亲的队伍,在缓缓走过的喜轿里,透过扇动的窗帘,露出了里面的女子,只奇怪的是她身上的嫁衣红得发暗。
那嫁衣已经不是鲜艳的红色,而是血红色。
她扫了眼便收回来视线,对侍女吩咐道。
“无趣,回吧。”
在街对面的酒楼上,敞开的窗户露出了两个人。
其中年轻的那位收回了视线,看向他对面的青衣男人,开口道:“副院长,学生有件利你利我的合作,不知您可有兴趣?”
“我人既然来了,便是有意,不必拐弯抹角直说便好。”
“副院长够爽快,不知您对院长之位可有兴趣?”
“......”
男人默了许久,再度开口时,语气讽刺之余却又带着自嘲意味。
“尊师重道,你倒是一个不沾,都说书院以教书育人为己任,可见翰林只做到了前面,说吧,要怎么做。”
“简单,我想知道院长是不是风雨楼的主人。”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是通过那件结婚祝礼吧。”他想起来之前那人让他代为送给蚁觋和楚凌河的新婚礼物,从送的时候,他就猜到可能会被人猜出来。
那颗东珠,只有一颗,从大理贵族辗转流落江湖后,被风雨楼收回。
尊贵和独一无二很适合作为新婚礼物,但它也间接指明了送礼之人的身份。
“是的,学生已经做好了计划,等案子移交大理寺时,学生希望副院长可以作为人证出现。”
“.......可,事成之后,我要风雨楼楼主和翰林书院院长之位。”
“成交。”
两人达成合作后,便各自离去。
一场阴谋与构陷在悄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