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知道就好。”
堂倌领着她进了一间小雅间,桃凝一看那桌椅摆设果然不一般,都是上好的梨花木,熏香花木水墨丹青一样不少,很是讲究。
还真是雅致气派。
胡乱点了几个菜,桃凝入口觉得还可以。
正吃着,外面一阵哄闹之后又是一阵奇怪的安静。桃凝起身走到门边,只见一群蓝衣仆人拥簇着两个衣着十分鲜亮的男子上来。
为道是一个深蓝色绸衣长袍微胖男子,莫约三十左右,中等身材,脸面白净,弯眉大眼,长得倒也周正,面带微笑,十分和蔼的样子。后面一个身长健硕,着浅青色暗纹长袍,有几分玉树临风的味道,面如冠玉,举止潇洒。眼神却是更为灵活,一看就是心计深沉的样子,也不过二十七八的样子。
行人都侧身恭敬地拱手见礼道:“大公子,二公子好。”
被称为大公子的男子面带微笑点头受礼,二公子却目不斜视。
两人进了隔壁房间,大堂恢复刚才喧闹。
桃凝正纳闷,正好堂倌来上菜,便开口问:“刚才进去的是什么人啊?怎么人都对他们如此恭敬?”
堂倌压低了声音:“客官当真是外地才来的不知,那为首的白胖男子便是徐公的长子徐鹤,后面的就是次子徐雁。”
“不是说徐隼有三子么?怎么只来了两个?”
“三公子庶出,不得徐公疼爱。大公子二公子都有生意在自己手上,大公子负责这货物南来北往调遣,二公子管着徐州城里大小店铺。只有那三公子徐鸢不过终日守着货仓记账罢了。小的在这里待了好几年,也没见着徐公带着三公子出来几次。”
原来如此。
结了钱,桃凝便准备找个地方过夜,这南北酒楼住着太过招眼,哪有一个小商人天天住大酒楼的。
下楼的时候却不想与一个脚步匆忙的人撞了个满怀,桃凝连忙致歉。那人也只是淡淡说了句无防然后径直上楼。
身后只听见有人低低地说三公子这边请。
桃凝这才抬起头瞧那人背影,一身半新不旧的淡灰衣衫果然比不了徐鹤徐雁一身华贵的绸缎。只是瞧了一个背影,却也看得清比那两位哥要挺拔俊朗得多。
徐鸢一番见礼之后便在下座坐下。
“三弟怎么来得这样迟?爹好不容易有时间陪我们吃个饭。”徐雁看着徐鸢满头大汗心中忍不住想笑。货仓在城边上,赶过来的确要费些脚程。想想堂堂徐家三公子居然连匹脚程快的马都没有,真是寒酸又好笑。
“我来迟了,给爹爹和二位哥哥赔罪。”说着徐鸢再次站起来行礼赔罪。
“二弟就不要再拿三弟取笑。明知入了冬好多货物等着入库清点,三弟肯定忙。货仓又在城边上,三弟一向勤俭,没有好马可骑。看三弟满头大汗的样子也是紧赶过来的。再说我们也只是比他先到一步而已,就不要五十笑百步了。”徐鹤赶紧给徐鸢圆场。
“多谢大哥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