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格尔纳微微歪着头。
“不,不管内心怎么想,林道尔也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发生内讧。就算多拉的军队先进攻,他也会在这个时候下山。如果是这样的话。”
格尔纳看到了北部山丘下的若莱军。
佐亚也把视线转向那边,点了点头。
“那一万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但是,刚开始行动的时候,敌我双方到底会站在哪一边,很难分清。山丘上的察拉特肯定会迷路,万一发生紧急情况,就来不及了。相反,如果过早地封锁若莱军的行动,林德尔军就会认为没有胜算而不肯撤退。”
格尔纳也苦笑了。
“比起强大的敌人,更可怕的是不可靠的朋友。总之,如果不首战痛切取胜,就会腹背受敌。”
“是啊。我的军队和洛克的军队共两万人马在南,殿下的两万五千人马在北,从左右包抄,迎击敌人,这样的形式可以吗?”
“我觉得很好。哦,对了。为了加强合作,让日耳尼亚一起去吧。”
因为格尔恩和他的模拟化身日耳尼亚无论相隔多远都能沟通。
但稍微想了想,佐伊亚摇了摇头。
“虽然很感激,但是与其和我的军队同行,不如待在北边山坡上的查拉托大人旁边,由上面监视比较好,若莱军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可以马上通知殿下。这样一来,查拉特等人的后顾之忧就会得到解决。”
“原来如此。那么,日耳尼亚,就这么办吧。”
“遵命。”
盖尔尼亚飞走的同时,佐伊亚也说了“那我来了!”他说着,在马头上来回巡视。
在塞加大平原上,佐亚等人像凤展翅般展开军队的时候,在遥远的北方圣地辛加里亚,黑衣的乌苏拉女王在桑萨卢斯的棺木前流着眼泪。
“啊,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太早告别了,我还以为你今后会给我很多建议呢。”
身后传来安静的声音。
“乌尔苏拉女王陛下,不好意思,可以打扰一下吗?”
乌苏拉擦了擦眼泪,回头一看,一个脸上蒙着黑色薄纱的马奥尔人女人站在那里。
透过面纱也能看到她那冷酷的美貌,乌苏拉吃了一惊。
“哎呀,你是吗?”
“我是猊下的弟子梵,在我还叫丹梵的时候,给国家添了很多麻烦。”
“啊,果然是这样。不过,听说他现在已经成为优秀的弟子了,请不要放在心上。”
“谢谢您的教诲,各位猊下……”
法恩泣不成声,乌苏拉轻轻地把手放在他的背上。
他似乎稍微平静了一些,一边抽噎着,一边继续说。
“真的很抱歉。本来是带着在猊下送终的利桑德大人来的人,说有件事无论如何都想拜托汗国王陛下。”
乌苏拉上下晃动着脸,眼睛的颜色变成了钴蓝。
“我可以,大概是半泽吧?”
话还没说完,礼拜堂的门就开了,一个全身裹着草色布的少年走了进来。
“汗国,求你了,救救我父亲吧!”
“怎么了,半泽?”
汉泽用他特有的抑扬顿挫的语调,告诉他身在阿斯拉姆帝国的父亲哈里斯因引起皇帝马因多尔夫一世的不快而被幽禁。
“加科人几乎都被逮捕了,只有一个人逃到国外,告诉了我。再这样下去,父亲就要被杀了。拜托了,汗国!”
汗国无法马上回答,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流浪王子的时候还情有可原,但如今成为一国之王,对干涉他国内政感到犹豫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时,有人说:“我来吧。”
吓了一跳的汗国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范恩卷起面纱,锐利的眼睛闪着光。
“我既了解旧加尔曼帝国的地理和内情,又会使用幻术,对自己的剑术也有点自信。我一定要救出他的父亲。”
“不行!”
叫喊着走进来的是新晋教主夜武。
汗国国王为了向死去的教主桑萨路斯表示吊唁,访问了圣地辛格利亚,迦伊族的少年汗孜恳求他救出父亲哈里斯。
汗国担心会成为对他国内政干涉的内政干涉,踌躇着不回答,代替他的是原本是亲卫亲营魔道师队队长丹凡,请求交给自己。
但是,袭名结束了第二代教主的约林“不行!”他一边喊着,一边走进了有三个人的礼拜堂。
约林暂时向汗国拒绝说:“请原谅您的无礼”,然后严厉地看着范恩。
“你自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
范恩也不甘示弱,用强烈的视线回敬道。
“我知道,我是师兄哥哥。但是,普什开教导我们要帮助求助者,多亏了这位少年的帮助,猊下艺科才得以迎来安详的生命。我想报恩。”
夜武断然摇头。
“肯定不行,现在还在服丧。如果你胡作非为,与阿斯拉姆帝国发生战争,你该怎么办?请不要搅乱猊下御魂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