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恩张开口想继续反驳,却被汗国打断:“等一下,有点奇怪。”
他的脸上下起伏着。
正常情况下,她的瞳孔应该是近乎灰色的浅蓝,但现在却变成了烟雾缭绕般的淡紫色。
“好了好了,兄妹、兄弟、徒弟之间别再争执了,这样的话,我也没法好好休息了。”
约鲁姆和范恩似乎忘记了争吵的事,凝视着那双眼睛。
“不会吧……”
对再也说不出话来的约姆,紫色眼睛的汗国微微一笑。
“不是幽灵。为了给佐伊亚殿下留下遗言,我在‘识别门槛机回廊’里设定了模拟人格。不用担心,两三天就会消失。”
“请不要消失!”
发出哭喊声的是弗恩。
汗国,不,桑萨路斯的模拟人格呼地叹了口气。
“那是不可能的,会给汗国们添麻烦。但是,在消失之前,我想必须先说这些。”
桑萨卢斯转向约鲁姆。
“我已经把一切都委托给你了,还好意思说这种话吗?”
约林跪在原地。
“那是当然,有什么事请吩咐。”
“作为教团的统帅,我认为你刚才的判断是正确的。丧中什么的暂且不提,现在因为我的死,整个教团动荡不安,与好战的阿斯拉姆帝国有什么关系是不可取的。但是,我完全赞同范恩想要报答韩泽的恩情,所以我有个建议,把这项工作委托给外部的人怎么样?”
“您说的外部?”
“我马上想到的是魔道屋,如果他一个人不行的话,让他召集同伴也可以吧。而且,所有的费用都由教团来承担。”
“我明白了。但是,就算解救工作做得再好,教团也不可能把汉泽的父亲藏起来。这样可以吗?”
对于这个问题,一直关注着事态发展的韩泽回答道。
“不用担心,只要你把我救出来,我就带你回到你父亲的故乡去。”
约姆说:“那就好。”而范恩说:“我也来帮忙。”
“啊,当然是作为个人。为了不给教团添麻烦,我会注意的。”
这时,琉姆突然笑了。
“不,我不会原谅你的。如果你想以个人身份帮忙,应该是我。因为半泽是我的朋友。”
桑萨卢斯的模拟人格高兴地叫道。
“好啊,好啊!不管是约鲁姆还是范恩,有这么好的弟子,我是幸福的人。”
范的眼睛湿润了,“你要回去了吗?”我这么一问,桑萨卢斯露出恶作剧般的微笑。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乌苏拉女王说想和我谈谈,所以暂时就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虽然不可能住那么长时间,但是幽灵生活也出乎意料地愉快。哦,还有一件事,自由都市同盟军一万人马从塞加大平原北上保卫新加坡,机会难得,请让他们举行葬礼吧。再见。”
他的脸上下起伏,这回终于变成了有着近乎灰色的浅蓝眼睛的乌苏拉。
“啊,我的愿望实现了!谢谢你,半泽。我的国家也会尽自己所能帮助你的。”
多拉的军队抵达了位于圣地新里亚南部的塞加大平原。
多拉在马上眯起眼睛眺望着大平原,哼了一声。
“果然不出所料,敌军横阵展开,而且东边的山丘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动静。如果我的军队的旗色不好,别说是林德尔,就连现在也会有机会。”
多拉对旁边说:“靠近一点。”
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空气的摇晃接近了多拉的身旁。
“你要向若莱将军发出信号吗?”
面对神秘的东方魔道师的提问,朵拉露出讽刺的笑容。
“我本想在给敌人一定程度的打击之后再做打算的,可现在根本没有这样的时间。我吓唬他,说他有一个专属的东方魔道师,等他发现没有人就逃走了。现在马上从背后袭击敌军,趁其混乱以我军分割敌人,这样一来,林德尔,不,现在木儿就会认为胜机在望,从东边的山丘奔下来。”
“是的。可是,这样一来,若莱殿下的军队可能全军覆没,您会听我的话吗?”
多拉用厌恶的眼神瞪着看不见的人。
“不是让他听你的话,而是让他听你的话。如果他不愿意的话,就用幻术。”
他停顿了一下,说了句“您好”,气息就消失了。
据说旧主盖尔帝曾评价住在北丘山脚下的若莱将军,说他是亦步亦行的人。
没有主体性,经常会被强大的对手牵着鼻子走。
在加尔曼尼亚帝国末期,追随同为方面军将军的鱼目波玛,波玛死后对玛因多夫言听计从。
现在,表面上臣服于日耳曼皇子王子,背后却是魔女成了朵拉的手下。
那个若莱也有过一次自信满满。
在这次远征途中,他被科帕将军等众多恶灵附体。
结果,一骑打一击斩掉了剑豪将军扎年科夫的一只胳膊,但本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记忆。
但也不是完全忘记了。
此刻,他坐在马上,眺望着战况,一边亲自打理着山羊卡佩尔式的胡须,一边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