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发言者再次看着板子,稍稍歪了歪头。
“不,只是暂时的。正如使者所料,不久的将来,日耳曼帝国就会陷入内战状态。至于会有怎样的结果,现在还无法断定。日耳尼亚,不要切断与使者的联系。”
“遵命。”
他的额头上出现了第三只泛着红光的眼睛,随即又消失了。
少年汉泽希望好好埋葬母亲的遗体,于是库茹克、苏鲁吉、约姆三个大人也一同前往南方的山丘。
他们将韩泽载在龙马上,为了回避危险,会使用魔道的在两侧飞行。
“啊!好干净,雾都消失了!”
正如斯鲁西所评价的那样,覆盖南方山丘的黑雾似乎完全消失了。
“不要大意,只要还有一点残留,马上就会增加。”
克茹克的警告也没有那么紧张。
但是,随着爬上野兽般的小路,大家的话越来越少。
道路两旁有大量尸体。
而且,他们的脸都变成了阴沉的黑色。
夜舞一边挣脱龙马的缰绳,一边小声祈祷。
坐在后面的韩泽一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一边流着眼泪。
久柱家发现后,安慰他说。
“你不必痛苦,半泽。这些人是为了不被枪和剑杀死而逃到这里,偶然遭遇了事故。好了,我们上去吧。”
他这番话不过是诡辩,半泽也知道,但还是“嗯”了一声,擦了擦眼泪。
在另一边飞行的斯鲁奇为了改变气氛,用格外明亮的声音说:“大家都得感谢阿西和佐伊亚的老爷。”他把手放在胸口。
库居克也微微一笑,“确实如此。”他表示赞同,但又补充道。
“如果当时你没有承包净化城的话,我们也会变成这样吧。你的贪婪之皮被捅破了,真是帮了大忙。”
吞吞吐吐地反驳道。
“你就说我生意做得很好吧。而且,这个魔道屋的老板,倒霉事也出了名。”
两个人轻松地说着,到了山顶就停了下来。
在那里,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莱昂。
他的脸变得漆黑,一副痛苦的表情,奄奄一息。
脚下倒着一个全身被黑布覆盖的人。
“母亲是母亲!”
这么一叫,半泽从龙马身上跳下来,跑了过去。
佐亚扶起低着头的他,用手捂住脸上的布。
“啊,还是不要取的好!”
也许是想象到了百得路那张惨死的脸,久居想要阻止他,但没能阻止他,一直隐藏的百得路的素颜,第一次暴露在白日之下。
“真是个大美女啊!”
巴登利努的脸白得透亮,就像睡着了一样平静。
夜武也从龙马身边下来,窥视着他的脸,发出“啊”的一声感叹。
“虽然也有完成夙愿的原因,但佐伊亚大人的光也有治愈的力量吧。我从没见过他如此安详地死去,不会吧?”
约林回过头来,瞪大眼睛问道。久柱轻轻摇了摇头,平静地告诉他。
“‘死雾’是他自己喝下特别调制的毒药,死后产生的。应该是他为了把里昂引到这里,施了诅咒,然后自己一饮而尽吧。”
在这段时间里,韩泽忘记了哭泣,只是盯着母亲的脸,喃喃地说。
“我也好久没见到母亲了,我会把她的脸印在我的眼睛里,绝对不会忘记。”
看到这一幕的斯鲁吉向库居克提议。
“埋在这样的地方未免太可怜了。我可以带你去里里,不过,塔洛斯先生会翘首以盼的。久居家的老爷,这里就拜托你了!”
久居不知所措。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我只是把工作留在王都王和巴隆,为了心情舒畅,才紧急赶到这里来的,如果不马上回去的话,担心香郎会做出什么事来。”
说着说着,久居似乎真的担心起来,开始心神不定起来。
这时,站在韩泽旁边的约姆笑着举起手。
“我来带你去。从表面上看,它并没有僵硬,还保持着柔软的状态,所以应该会和汉泽一起被龙马带上吧。如果是盖之里的话,日落前应该就能穿上。”
库居克之前,苏鲁治拍了拍手。
“太好了!就这么办吧!”
但是,库取克同情地问道:“可以吗?”
“嗯。其实,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我想顺道去沿海各国,哪怕看一眼格尔纳殿下的家传也好。这样的话,盖诺里就是通道。我也积累了宗教人士的道德。”
韩泽感动得热泪盈眶。
“母亲,我很高兴。谢谢!”
“等一下,你以为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因为我想在你接触塔洛斯大人之前和你好好谈一谈。啊,不用再细说了。总之,请告诉塔罗斯殿下,千万不要着急,合体是在王都巴隆,在乌苏拉公主的陪同下。”
斯鲁治微微一笑,“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他当场就笑了起来。
久居叹了口气,转身对着约姆和汉泽。
“虽然发生了很多困难,但还是避免了最坏的事态。我回到巴隆,将更加认真地为即位做准备。加冕仪式上,我会邀请您,请一定要来哦。啊,当然,当然,还有韩泽,再见!”
急忙说了这么多,久柱家也消失了。
法王桑萨尔斯,一直让您操心,实在抱歉。
佐亚向报告之后的经过。
上次他在持参参拜的《蝙蝠书》中说过,自己带着盖族的少年汉泽和他母亲的遗体一起坐上龙马,从赛迦平原一路走到野外。以这里为目标。
途中,地面逐渐泥泞,龙马不得不放慢速度,但总算在日落前到达。
在村子的入口,听到稍早下楼的少年汉泽的消息,几个盖族的人前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