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杳埋下心里的狐疑,但是脚下的动作却是越发快了,温照凛一定知道什么,至少是要比她知道的更多!
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所以秦杳很快就出了皇宫,意外也不意外的看到了在宫门外等候的温照凛。
看见秦杳出来,温照凛笑着上前,在秦杳还没有反应之前,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被油纸包裹的东西,“刚才有卖油饼的路过,回去还有一段路,你先垫垫。”
秦杳合理怀疑这人在扯谎,怎么会有卖饼的路过皇宫门口?生意不想做了还是手里钱太多了?
秦杳怔愣片刻,接过了温照凛手里的饼,还热乎的烫手,“多谢王爷。”
温照凛笑着摇头,然后将秦杳护上了马车。
秦杳坐在马车上,心不在焉的小口吃着饼,这饼不难吃,但是秦杳心情不佳,有些出神,等她想好怎么开口的时候,才发现温照凛一直在看着她。
“怎么了?”秦杳手比脑子快,说着就把手里的饼递给了温照凛,然后还来了一句:“给你吃?”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让别人吃剩下的事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只是还不等她收回手,就瞧见温照凛迅速的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就着秦杳的手,低头咬了一大口冒着热乎乎的饼。
秦杳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手上的动作也僵住了,甚至温照凛已经笑着抬头了,她还没有收回手。
“还是阿杳知道心疼人。”温照凛满眼笑意,看着秦杳的眸子简直能温柔出水来!
听到声音的秦杳这才猛地收回手,心里懊悔不已!
她这是干了什么呀!
温照凛这又是什么操作啊!
这这这……
秦杳脑海中已经去千军万马,根本不知道自己脸上悄然爬上的红晕。
不过她不知道,温照凛却是一清二楚,他暗自得意了好一会,心情别提多好了!
不过他还是知道分寸的,把人吓跑了可有得他哭!
所以他适时的转移了话题,“西南王谋反之事,你怎么看?”
温照凛问出了她想问的问题,所以秦杳下意识的抬头,再一次四目交汇,大概是害羞,她飞快地移开视线,手里的动作不停,将饼用油纸包好,似乎是在包裹她羞红的脸一样。
“王爷觉得呢?”秦杳反问,“说实话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干的。”
当初她说要让皇上没人可用,温照凛虽然答应了,但并没有告诉她具体会做什么,她那时候觉得,顶多就是南海那边,毕竟温照凛一直在忙战船改造,势力肯定是在南海一带。
“怎么会这么认为?”温照凛也有些意外,但是心里想的却是,原来自己在王妃眼里,这么神通广大吗?
当然秦杳是不知道温照凛这么不要脸的想法的,她之所以这么认为,完全是因为,“西南王好端端的起兵,很难说是没有人撺掇,而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秦杳转头跟温照凛对视,意思再明显不过,温照凛是她认识的,唯二可能干这事的人。
而另一个,是关在宗人府的大皇子!
“呃……”温照凛语塞,该说不说,站在秦杳的角度,的确是这样。
虽然自己也存着不轨之心,但他不想跟西南王叛乱搅和在一起,所以还是要解释一下,“阿杳还记得你我大婚之后,我一连忙了好几日吗?”
秦杳点头,“记得。”
那会温照凛见天没个人影,她还偷着乐了好一会儿呢!
“那会儿我在西南的暗桩突然断了联系,我前后派人两批人去西南料理此事,可人一到西南地界都失去了联络,那时候我就察觉到了西南有异常。”
“但是我的势力范围不在西南,我能做的只是密切留意西南的动静,你想要让皇上没人可用,我本意是想从南海那边给皇上找点事的,因为南海的鄂多也蠢蠢欲动,只要稍微透露一点什么风声,他肯定闻风而动,到时候朝廷就必须发兵南海,咱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不曾想,西南王竟抢先了一步,早知道就再稳一手了。”
要是早知道西南王会来找事,他何必费那些功夫!
“所以那个蔺飞章真的是你的人?”虽然是疑问句,但是秦杳却是带着十分的肯定!
话题跳地太快,温照凛错愕两秒,然后点头,“阿杳看出来了?”
秦杳无语,这还看不出来她就白混这么多年了!
“他今日在朝堂上,虽然把南海的情况跟皇上交了底儿,但是却隐瞒了不少关键信息,我就猜到了。”
当时那种情况,要是不仔细留意,是很难发现的那些的,而刚好秦杳算是个局外人,所以对那些人说的话都想得通透。
“所以鄂多真的会在三日之内出兵?”
“今日之前我只有七成把握,今日之后,就变成十成了,鄂多霸占海上多年,一直想要上岸,如今西南王起兵,他没道理放过这个机会。”
“而且此番西南王起兵,很难说跟鄂多没有关系。”
“可是在皇上那边,战船改造不是已经夭折了吗?你现在——”
秦杳没说完,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然后话锋一转,问道:“图纸已经送到南海了?”
对于秦杳的聪明,温照凛并不否认,而且他一向很认可自家王妃的眼力见儿,他笑着点头,道:“战船改造已经如火如荼了,不日便可投入使用,而且三日之前图纸已经呈给皇上了,不出意外,皇上手里的图纸,现在已经在送往南海的路上了。”
“你都送了一份过去了,皇上再送去有什么用。”秦杳已经不知道自己今日是第几次吃惊了,对温照凛今日已经好几次刮目相看了!
“战船得过明面不是。”
心机深沉啊!
心机深沉啊!